“借宿?”
许信干咳一声,你堂堂湘公子需要来借宿?
不过,许信也未明说,只笑道:“难怪家中留下几间空房,原来是留待公子的。”
公子湘点了一下头,“那就多谢许家主的慷慨了。”
在许信的带领下,向着许家外堂走去,有侍女收拾好了桌子上散乱的账簿,上了茶。
公子湘端起茶来,轻轻嘬了一口,瞥了一眼许信,沉吟一声。
“咦?怎么仅过了几日,贵府却变化这般大?”
“变化?”
刚刚还在思索湘公子来意的许信抬头,扫了一眼周围。
“哈哈,恐怕是公子看错了吧,我府中哪里来的变化?”
公子湘又嘬了口茶,“我所言并非府中事物,而是府中之人,无不面露愁容啊。”
“这……”许信叹了口气,“是啊,仅仅几日,却发生了许多,呵呵,若是公子再晚来几日,恐怕来我这许府,也无宿可借喽。”
“哦?怎会这般?不如与我说来,看看在下是否有解决之法。”
“此事,恐怕公子也……”许信话音未落,忽然双目露出一道精芒,“若是有失剑先生在此,恐怕可以。”
许信心头剧烈地跳动了起来,是啊,只要有失剑先生在,他李家,吴家,安敢妄动?
公子湘一愣,轻声嗤笑,原来是想要凭武力镇压,可惜,这终究是下下之策。
公子湘摇了摇头,“失剑此时尚有它事,脱不得身,恐怕来不得了,只是尚未知何事?”
许信一听,失望垂眉,娓娓道来。
“几日前,在下病卧于床,李家与吴家趁我府中大乱,打压我许家商市,令我府亏损良多,我醒来之后,他们不惜自损一千,也要伤我八百,我府本有亏损,又如何斗得过两家联合?”
“哦……原来如此,难怪今日我见李家衣布坊,尺布只需三十八钱。”
“唉……”许信摇头,“我布市已经压到了四十三钱,可是,还是比不过他们。”
“哦?”公子湘似乎挺有兴趣,嘴角噙笑,“许家压价,李家也会压价?”
许信无奈地点头,“可是,许家撑不下这般竞争。”
“咦?那么一匹布,算上工人工钱,造价几何?”
许信疑惑地看了一眼公子湘,不知他为何要这般问。
“大概,二十七钱吧。”
公子湘砸吧一下嘴,造价二十七钱,平时一尺却卖到了六十多钱,这利润不小啊!
“许家主,在下有一计,不知你可敢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