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意眼睛一亮,不住点头道,“那真是太好了。”
用过一顿丰盛珍馐后,两人稍作歇息,出了酒楼,又去东门的布坊逛了逛。
直到闭市鼓敲响,才装了半车的布匹及各类小玩意回府。
…
这一夜,裴元彻比前两日回来的稍早一些。
说是稍早,也是亥时了。
绕过那扇高八尺的锦绣牡丹紫檀木屏风,裴元彻步入寝屋,左右两侧的灯架各燃着两盏灯,窗牖微敞开一条缝隙,有风灌进来,烛火轻轻摇曳着。
在光影下,他投在窗前的身影越发颀长高大。
裴元彻放轻了脚步,脱下外衫后,才走到床边,掀开那逶逶垂下的烟霞色幔帐。
本以为床上之人会像之前一般蜷着身子睡得安详,没想到这回掀开纱账,她恰好也睁开眼睛。
昏黄烛光下,她那双眼眸明亮又清澈,宛若被细雨浸润过的黑墨,笼着一层滟滟的光。
裴元彻微诧,视线落在她的面庞上,轻声道,“孤吵醒你了?”
顾沅摇摇头,“我在等殿下回来。”
说着,她又将身旁的锦被掀开,柔柔道,“殿下累了一天了,上床歇息吧。”
裴元彻看她体贴温柔的样子,心头一暖,脱靴上了榻,将幔帐重新放下,躺在她的身旁。
他习惯性伸手将她捞入怀,温热的指腹轻抚上她柔软的脸颊,温声道,“下次别等了,你得早些休息,熬着对身体不好。”
“殿下连着几日都忙到这么晚,我才晚睡这么一回儿,算不得什么的。”
顾沅往他怀里贴了贴,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被子里握住他的手,勾着他一根手指玩。
这般举动,让裴元彻的眸色陡然深了几分。
他反握住她的手,低着头,轻咬了下她的耳垂,“想孤了?”
顾沅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不曾想下一刻,男人就翻身压了上来,粗重呼吸间带着几分精神奕奕的欢喜,“孤也想你,想极了。”
顾沅呆住。
她完全不是这个意思啊!
她面红耳赤的推着他,又羞又恼,“殿下,不,不行……”
“为何?”
“我…我今日身体有些不适,而且我还有件事要与你商量。”
“什么事?”
顾沅咬了咬唇,小声道,“你先下来。”
“……”
裴元彻有些不舍,但看她抗拒,也不忍心强要,怕吓着她。
按着她狠狠地亲了两口,这才重新躺下,哑声道,“说吧,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