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住手,快住手,我说,我说。”唐清兰眼里冒火,但还是不得不低头。
“停下吧。”
秦远下令说道,大山很是不爽,但也不敢多说什么,老板的话就是命令,他以前还敢嘟囔上两句,可经过今晚之后,他对秦远多了一种叫做敬畏的感情。
“现在可以说了吗?”秦远笑呵呵问道。
唐清兰气鼓鼓地,但想一想被挂在黄城之根上的惊悚,还是压制住怒火,老实交代出来。
唐清兰说完,秦远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据唐清兰所言,药牛是一种非常神奇的异兽,它们上古夔牛的后裔,天生对灵草灵植有着敏锐的嗅觉,一旦成年,不仅是寻找灵药的能手,化形之后还是种植灵药的高手。
只要它们在,几乎没有寻找不到的灵药,几乎没有移植不成功的灵药,可以说,它们就是修者中天生的农民,而且还是行业表彰大会中,可以饱览各种灵药大王的存在。
据传言,昆仑的药田就是由一头药牛精负责,那药牛的地位与昆仑长老相当,仅次于教主!
也就是说,只要这药牛成长起来,那绝对是被各方势力打破头争抢的存在,甚至还有一定的能力开宗立派,成为一方诸侯。
那在黄城市牛逼哄哄的青云宗,跟它日后的成就相比,简直就不值一提!
秦远听完之后直咋舌,难怪当初莫平飞给足了药牛优待,别的妖兽都是长年累月的关在笼子里作为活体供药,只有药牛没有受到如此虐待,偶尔还能出来转转,而且那莫平飞经常在种植药材遇到难题时,会询问于它。
“妈的,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人才!”
秦远不由自主想起了冯老刚导演的一部经典电影中的台词。
没过多久,牛哄哄和彩衣被韩得胜等人送了回来,彩衣一见到秦远便抹着眼泪扑在了他怀里,放声哭泣,这几天可是把她吓坏了。
唐清兰是对着她做的易容,彩衣又不傻,自然明白她要做什么,一直在替主人担心,生怕他着了这个妖女的道,身败名裂。
虽然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彩衣依然感觉愧对秦远的信任。
好在秦远没有事情,她积压了三天的情绪此时终于宣泄出来,抱着秦远哭的一塌糊涂。
夏诗雨小嘴都快撇到鼻子上去,肚子里面酸溜溜的,像是喝了一坛爪哇国进贡的陈年老醋!
彩衣哭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失态,赶紧退到一边,红着脸不敢说话。
秦远将人立而起,抱着自己大腿“哞哞”叫唤的牛哄哄抱起来,仔细打量,双眼那叫一个火热,恍如亲生父亲见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
牛哄哄冷汗直冒,它感觉有一种被资深老饕看准了哪块肉好下锅一样。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没有倒下的原因了吧?”唐清兰还惦记着这一茬呢。
秦远将牛哄哄放下,看着她,笑道:“其实诺贝尔医学奖也欠我一座小金人!我的师父是资深丹药师父,化解这点小迷药,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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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卡有没有欠秦远一座小金人唐清兰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彻底栽了,被秦远封住修为,又用铁链绑的结结实实,交给了渐渐苏醒过来的周啸虎等人。
“虎哥,我负责抓人,你负责审问,剩下的就交给你了。”秦远很是豪气的说道。
周啸虎一愣,紧接着便笑了起来,这小子不错,很讲义气,他这是要把这份无数贪狼卫都想要的功劳分给自己一半!
他带着人过来,可并没有出力,紧要关头直接躺在地上干瞪眼,心有余而力不足,完完全全是秦远一人做的这些。
不过他也不是个矫情的人,周啸虎也是正需要功劳的时候,他虽然被沐清雨内定为贪狼长,但没有件大功劳锦上添花,这让他觉得差了点意思。
正巧,缺什么秦远就送来了什么。
夏全明乐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根,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白捡的,他的履历之上又可以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日后再加把劲,等到周啸虎高升之后,那贪狼长的人选会从哪里来?
还不是他们这几个人嘛!
不过他脸上还是有些发烫,毕竟之前他是那么不看好秦远,甚至还等着要看他笑话,修者之家里面那些幸灾乐祸的帖子,细细查找,也能看出他的几个。
“秦供奉当真豪杰,弱冠之年荣任黄城市供奉一职,上任没几天就带领我们拿下了这恶贯满盈的雌雄大盗,此等壮举,试问黄城修行界历史上有几人曾经做到?”
“秦供奉,他日高升之际,一定不要忘了我等朋友,一定要记得拉兄弟们一把啊!”
“对,以后就跟着秦供奉混了,唯您马首是瞻。”
周全明和另外几人马屁拍的那叫一个响亮,秦远自己都感觉脸热,不过他却故意板着脸,道:“唯我马首是瞻,那虎哥呢?”
“嘶!”
几人都是一阵心肝乱颤,光顾着高兴了,咋把周啸虎给忘了呢?这才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周啸虎心情大好之下,也是开起玩笑,故意凶巴巴地看着他们,道:“呵呵,你们几个小子想造反是不是?要不我把你们在贪狼卫的职务除去,调到城主府里去?”
“哎呦,虎哥,您可别吓唬我们,我们能有今天,还不是多亏了您吗?”
“您和秦供奉不是一家人吗,跟亲兄弟似的,咱们听您的就是听秦供奉的,听秦供奉也就是听您的,都一样,都一样。”
……
“兄弟,一直想问你,你是怎么识出那彩衣就是大盗唐清兰的呢?”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周啸虎多时了,他自认做了多年贪狼卫,经验丰富,可依然没有看出半点苗头,差点就遭了殃。
其他人也都从地上爬了起来,聚拢过来,都想知道答案。
秦远笑道:“其实也没什么难处,那日我跟马忠国聊了很久,其实聊得并不是如何防贼,而是怎么打赢一场战争。”
“这场偷与防的较量,其实就是一场小型战争,或者说是一场博弈,既有修为技巧也有思想哲学上的博弈。”
“马忠国跟我讲了很多,其中一句话让我非常警惕,最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敌人内部攻破,事实上也有无数例子证明了这句话正确性。”
“当时马忠国告诉我两点,一个是严防外贼,另外一个便是小心家贼。至于谁是家贼,我还真说不上来,我也宁愿相信没有。”
秦远顿了一顿,委婉说道,没有给自己身边之人的心里面留下不信任的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