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行断了线的珍珠般的泪水,自夏诗雨脸颊上簌簌落下,她那娇俏的面庞也如那泪水一般晶莹美丽。
秦远心中温暖,腾起一股怜惜之意,大手将她眼角泪水拭去,道:“这不是好好的吗,不要哭,一切都过去了。”
“嗯,一切都过去了,只要有你在,没有什么困难能难住我们。那个长了翅膀的人那么厉害,不也被你砍了头吗?”夏诗雨笑中带着泪。
秦远却是愣了一愣,问道:“他被我砍了头?”
“是啊,你跟他打来打去,最后他自己不知道怎么就身上着起了火,你一刀就把他的脑袋砍了下来”,夏诗雨有些惊惧又有些崇拜地看着秦远。
秦远咧咧嘴,他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了,肯定是刚才邵连山施展的术法,将他们的记忆都抹去,同时给他们制造新的记忆,彻底将邵连山的出现抹除,毫无痕迹。
“哈哈,秦远,想到吧,峰回路转,人算不如天算,我这叔叔虽然很讨厌,但还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又是一声娇喝,那刚才还蜷缩在一边瑟瑟发抖的唐清兰立马生龙活虎起来,不再有惊惧,挺起妖娆的身段,冲秦远大声喊道,拖着受伤的羽翼,缓缓朝秦远走来。
“啊呀,彩衣姐姐,你快走吧,不要再纠缠了,秦远从你叔叔手里救下了你,身负重伤,你不能落井下石。”夏诗雨着急的呼喊道。
秦远算是明白了,邵老师给他们还包涵了他被那始魔青一掌劈飞,大口吐血,几乎不能站立的场景。
这唐清兰想着要报仇来了。
“你真的不打算现在就走?”秦远将夏诗雨放在一边,笑着问道。
唐清兰面带鄙夷,道:“你一个重伤垂死之人还能把我怎么样?老娘说过,要给你带上笼口,挂在黄城市最高楼上示众!”
“对,还要让他供认罪状,说清楚了到底是谁杀了黄家的人,奶奶的,我们雌雄大盗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个哑巴亏!”
林凛然从不远处的废墟中伸出脑袋,那始魔青的一掌劈下,不仅仅将秦远劈飞出去,连带着不远处的林凛然也遭了殃。
这让他更加气愤!
“呵呵。”
秦远给他们的答复只有两个字,而后拿起羿神弓,拉成满月,在唐清兰和林凛然不可思议的神情之下,松开弓弦。
一道流光射出,正中唐清兰肩头,那唐清兰带着惊骇欲绝的神色倒飞出去,滚落在地上,满脸惊骇。
“这怎么可能,你刚才明明已经重伤?怎么还能驱动羿神弓?”唐清兰捂着肩头,不敢置信。
“呵呵,奥斯卡欠我一座小金人你不知道吗?”秦远将羿神弓抗在肩头,很是得意地说道。
“邵老师,您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肯定不单单是一个考古学家。”秦远一直好奇,再次问道。
邵连山侧脸看着他,笑道:“我真正的身份有那么重要吗,你非要知晓不可?”
“也不是非要知晓不可,就是心里面痒痒,您曾经不是教育过我们吗,做学问要有刨根问底的精神,挖的越深,收获越大,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秦远说道。
“你这臭小子!拿我的话来套我啊!”
邵连山笑了笑,道:“等到以后,你的境界到了,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现在告诉你对你没好处。而且,相比起我曾经的身份,我更喜欢现在的,做做学问,教教学生,还有,嗯,还有些杂七杂八的琐事,都很好。”
见他不愿多说,秦远也不好再多问,就算问出来了,除了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之外,也没多大意思,反正他只要知道自己这位授业恩师是位大能,日后砸了摊子可以找他避难就成。
不过,秦远不纠结他的身份,但还是有其他问题的,“邵老师,您的修为到底有多高,那始魔青我感觉不在六品以下,您一根手指头就要了他的性命,那要有多高啊?”
邵连山看着秦远,十分无奈,又看了眼漫天的繁星,道:“也还成吧,就是那样,多少年没有精进了,若是非要用这个世界的体系来判定,差不多在六品左右吧,也不是很高。”
秦远倒抽凉气,瞧瞧人这语气,六品还不是很高,这感觉有点像是省长跟农民对话,说自己的官也不算多大一样。
不过,马上他的疑惑又来了,问道:“您也是六品,始魔青的修为不低于你,那为什么您能够……”
“我能够轻易杀死他?”邵连山猜透了秦远的下半句话。
秦远点头。
邵连山笑着道:“你不也是在炼气境就能屠杀辟谷境吗?”
秦远愣了愣,“这您老人家都知道?”
“你就在我家后面二十多里外杀人越货,我怎么能不知晓?”邵连山似笑非笑地说道。
隔着一堵墙,瘫软在桌子上的陆小观一个劲儿在心里鄙夷,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也不知道那天是谁说那是秦远自己的事情,要他自己来处理。
然后陆小观紧接着就一个寒颤,因为他看到了显示器上,邵连山那笑意吟吟的目光正透过屏幕射在他的脸上。
“记住了,境界永远只是实力的一个划分体系,但并不代表全部,踏踏实实走好每一步路,才是真正的修行。”邵连山说道。
秦远点点头,若有所思。
“好了,不跟你多聊了,我还有事情要做,最近不在学校,你小子安生一点,再出现这种麻烦事,我可不给你擦屁股。”
秦远刚想着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出了乱子就找他来背锅,可姜还是老的辣,秦远还没来得及表达这方面的意思,邵连山竟然先一步要离开。
邵连山看着秦远那苦巴巴的样子,无奈笑了笑,又说道:“年轻人能折腾是好事儿,但不能太过。你小子现在折腾的就有些过了。不过,黄城市马上就要有一场乱局出现,你若是能在其中折腾出些名堂,必定会对你受益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