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你这是作弊,用惊龙磁针来寻找,又有什么本事?咱们比一下纯眼力如何?郭璞祖师爷可曾说过,地理师傅靠的不是仪器,而是双脚和双眼。”有人不屑地骂道。
那位叫老胡的中年男人也是不屑回应,“有惊龙磁针不用,你当我傻啊?有本事你自己也去弄一部去!别在这里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
熙熙攘攘的人群散开,有人在院子里寻找,有人去堂屋偏房,大多找的仔细,连厕所都没有放过。
寻脉并非只是寻找一个地点,而是要看山川走势,龙脉交接的交汇之处,想要在这一方庭院中,在仅仅半个小时之内,舍乱取正,抛除地下条条细小气脉交汇处的干扰,不能试错,只能一锤子买卖,找到真正栖霞真炉的确切地方,确实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所以很多人早早便前来踩点,点龙大多也就是这两个步骤,所以不难猜到。
这种人不少,将近一半,比如说天水道人。
天水道人没有被秦远气死,老命相当坚强,伤成这副模样,依然惨白着一张老脸,摇摇晃晃,往正房走去。
那里是城主沐清雨一直呆着的地方,他们没有进去勘察,所以一宣布比赛开始,他与其他许多人一样,便往正房寻找而去。
“其实天水道长也很可怜的。”夏诗雨动了恻隐之心。
秦远摇摇头,道:“他不可怜,他很可悲,伤成这副模样,依旧为了功名利禄卖命,不是可悲是什么?钱够花的就可以了,攒那么多棺材本干啥……”
他说不下去了,貌似这天水老道的棺材本都被大山和玫瑰给劫走了,现在正在他家中安稳放着。
“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要是这一关都过不去,那就直接成为别人的奴仆,更加可悲。”叶鹏林十分看不惯秦远那对别人品头论足的样子,自己什么样难道不清楚吗?
“呵呵。”
对于这种冷嘲热讽,秦远是不屑搭理的。
端木红炎虽然很讨厌,但是有一句话他说的很对,“用事实话说永远比用嘴巴说话有力道。”
端木红炎和那个小纪也去探查地脉了,还留在原地的,只有秦远和夏诗雨母女。
周啸虎和满天羽走了过来,周啸虎没好气道:“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他们都在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你在这里当标枪啊?”
“对啊秦远,你要去哪里?这是我的老家,我很熟悉,我帮你你肯定能赢。”夏诗雨高兴地说道,她感觉自己能帮秦远做些什么了。
满天羽也道:“远哥,快点动手吧,我还不知道你一位地理师傅呢,还特么是‘大王来巡山’那风骚货,你要是能赢了这一场,就是咱黄城市的一个传奇,那我们就是传奇的见证。”
周啸虎看着他那模样又想扇他,传奇个蛋蛋,不把自己搭进去就谢天谢地吧。
不过,他还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让秦远如此胸有成竹。
难道是那部惊龙磁针?
他从程翼潇那里知道秦远有一部惊龙磁针,还是程翼潇亲手做的,但是,拥有惊龙磁针的地理师傅好像不止一个吧?
面对着众人或是好奇,或是期待,或者着急的目光,秦远却好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急什么,不是还有很多时间吗?”
除了周啸虎几人,在场绝大多数之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位黄城市新任城主。
超乎想象的年轻,超乎想象的漂亮,超乎想象的气质如兰,淡雅似馨。
若不是周啸虎等人率先行礼,若不是在这个场合之中,恐怕很难有人将沐清雨与黄城城主这等手握生杀大权的一方诸侯人物联系起来。
那就如冰与火的两个极端。
可是今天这两个极端就融合在一起了。
沐清雨并没有架子,也没有专门为自己安排位子,只是站在人前,理所应当地接受众人行李,而后拱手称谢,说几句冠冕堂皇的客套话。
“时间不早了,点龙会马上就开始,下面由黑鸦宣布规则。”
沐清雨与众人客套完毕,那个黑衣男子现身,开始宣布这点龙会的规则。
有些人听得很清楚,比如秦远,比如端木红炎,比如天水道人,但也有的人心思不在这上面,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要看那新任城主一眼。
他们想知道这信任城主究竟是个怎么离经叛道之人,上任一个多月,从未公开露面,第一次公开露面还是在这等熙攘简陋的场合。
等到他们见到沐清雨本人,一颗悬空的心脏便稳稳落下,原来是一个小丫头片子,难怪会不顾规矩,仅凭着自己喜好行事。
秦远等人也得到了他们想要的。
点龙会的规则分为两项:一、寻脉,二、点龙。
寻脉便是要在这块宅子中,寻找到最有可能成为栖霞真炉的地方。
城主已经找出答案,并且放在一枚锦囊之中,到时与每人递交上来的答案对照,一致者进入下一环节,否则便是淘汰。
而第二项则是各展神通,点醒栖霞真炉,威能最强者胜出,可得此地的买卖权,城主还拿出三件珍宝作为奖励,前三甲者皆可获得。
“天罗伞,火龙鼎,缚仙索,城主果然大手笔,一出手就是三件一品法宝,谁若是取得前三甲,哪怕没有得到这栖霞真炉的买卖权,光是赢得这几件宝贝也能笑开花。”
左江惊叹,目带垂涎,瞬间之后又变得黯然,东西再好,也没有他的份,他只是贪狼卫,现场守护人员,不是参赛人员,更不懂地理龙脉,只能站在这里白白眼热。
端木红炎双目之中也冒出精光,他对这些法宝同样满满的热切。
法宝与法器那是完全不同层次的东西,威力更加强大,控制起来更加随心所欲,差了一个巨大的台阶。
“师父,您一定是能夺得三甲,拿到其中一件”,那明眸皓齿地小纪在天水道人身后脆生生说道,无论是外形还是生硬,都如一个女孩一般。
哪有十五六岁的男孩仍旧没有变声,仍旧如黄鹂鸣叫之人?
秦远同样眼热,只不过他比起大多数人来说,要淡定许多。
“土包子,很眼馋是不是?就凭你的地理术也想拿到三甲,门都没有?以后你要是伺候我伺候的舒服了,我说不定会拿来给你开开眼,因为我师父肯定能得前三甲!”
小纪歪着脑袋,侧脸看着秦远,讥诮说道。
秦远瞥了他一眼,道:“你和你师父都将是我的奴仆,赢的东西自然也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