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秦远内视看到了一双金色手掌,骨骼犹如黄金铸就,筋络恍若金线做成,即便是血肉中,也有淡淡金芒若隐若现。
“视线”接着往上移动,金色渐敛,印入脑海的一只雪白的臂骨,偏偏白色与金色交接之处的白色关节间,有着淡淡红色痕迹,手腕关节受到几丝损伤。
看到这里,秦远收回内视,睁开眼睛,擦了把脑门子上的汗水。
这一番内视消耗极大,不比经历一场英语六级考试轻松多少,尤其是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集中消耗。
秦远的脑袋昏昏沉沉,似是喝了二两二锅头一般,飘飘欲仙。
不过,他的兴奋与喜悦,却是在面庞上浮现的那些笑容的映衬之下,一览无余,掩饰不住。
“骨化金龙”,这是锻骨境大成的象征。
《后土真经》认为,人体如天地,而骨骼就是撑起这天地的山川龙脉,而金龙则是诸多神龙之中最高贵的存在!
修炼至骨如金石,那便可以继续修炼下一个境界——养肌。
而当筋肉也如黄金铸就,收放自如,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如同金身罗汉一般时,那养肌境也就算是大成。
只不过秦远稍显奇葩,奇葩之人行奇葩之事,一次作死的行为,竟是在其他骨骼还是菜鸟级别的时候,一只手掌率先鹤立鸡群,到了大成之境。
而且,不仅仅如此,他手掌的肌肉,竟然也一跃而起,摸到了养肌境大成的门槛,开始隐隐有金光闪现。
“日!”
秦远不知道该感谢哪位满天神佛,这运气也好到没谁了。
“啾啾。”
小狐狸从下面一个弹跳来到秦远身边,小嘴巴里叼着一个从陈博桌子上偷来的夏威夷果。
它把那枚夏威夷果放在秦远摊开的手掌上,叫唤两声,又拿小脑袋在手臂上蹭了蹭,柔顺的皮毛摩擦着秦远的手臂皮肤,热乎乎的感觉十分舒服。
“给我的?”
秦远笑了笑,这小家伙体贴着呢,他刚刚耗神极大,它这就叼来坚果为其补充,女朋友都没有这个捡来的小棉袄贴心。
想起女朋友,秦远便想起晚饭时发生的事情,微微叹息一声,没有后悔也没有幸灾乐祸,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
好聚好散,从此陌路不相逢不是更好吗?无论是对他还是卞彩芝亦或是那石帅都好,为什么非要整这些幺蛾子?
是他们不成熟还是自己太成熟?秦远微微摇头。
苦难总是磨练心性的最好磨刀石,自从爷爷去世,父母离开,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只剩下他自己孑然一身的时候起,他就开始一个人承担起所有,艰难行走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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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的石帅还是一副面庞挂着淡淡笑容,下巴昂起,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可转眼之间,他就身着汤水和葱姜蒜田螺,一身名牌衣装披满五彩后现代主义风格油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石帅,你冷静点,冷静点,我们回去吧……”
“你这小伙子,你们之间有什么别扭那是你们的事情,我的摊子怎么办,这两盆田螺是我和我老伴整整煮了一天才熬出来的,你必须陪我,不给我一个说法,你就别想走……”
一窝三人喊喊叫叫,打打闹闹,犹如在拍一场混乱电视闹剧。
“石帅,你在做什么?”
随着一声低沉浑厚的呵斥,一个短发根根直刺,运动装下掩饰不住澎湃肌肉的年轻男人,从人群中挤了进来,站在几人身前,他的双目凌厉如同翱翔天空抓捕野兔的鹰隼,气势十足。
“房哥?”
石帅见到来人,冷静下来,不敢造次。
房林明是他学习跆拳道的德道武馆的二师兄,在一众学员中的地位极高,仅次于师父独子,因为大师兄常年在外打比赛,所以武馆之内的事情,除了师父之外,便是他说了算。
卞彩芝见到来人,也不由松开了手。
只是那小摊主还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唯恐他如那个推人的家伙一样,一个不留神,就跑路到连鬼影都看不见。
房林明皱皱眉,走上前去,拍了拍那摊主的胳膊,说道:“大爷,你这摊子损失多少,我们兄弟不是赖账的人,你说个数。”
“一千!”
干瘦老板放开了抓住石帅的手,咬咬牙说道。
这两盆田螺已经卖了一部分,顶多还有五百块钱的货,但无奸不商,老家伙还是留了个心眼,怕两人砍价撒泼,于是就多加了一倍的价格。
“好,一千块我给你!”
房林明想都没想,直接从钱包里数出十张大钞,塞到老板手里,老板立即眉开眼笑,赶紧装进兜里,唯恐这两人后悔。
卞彩芝倒是想说这些田螺根本不值这个价钱,可看看这情况,又把还没有说出来的话,憋了回去。
“房哥,你来的正好,那姓秦的跑不了了……”
“你还嫌丢脸丢的不够吗?”
石帅话未说完,就被房林明的沉声低喝打断,石帅一愣,看看周边,果真一群围观的看热闹之人,正在对他指指点点评头论足,这一下又差点没把他给气炸了肺!
几人离开百宝广场,找到一处安静之地,在来的路上,方林明已经大致了解发生了什么,当然,石帅也没有将事实全部说出来,隐去了许多,还添油加醋了一部分,反正他的中心思想就是:秦远是个王八蛋,故意整他,还出言不逊,侮辱他们德道武馆,必须给他哥教训。
房林明点上一支烟,袅袅烟雾中脸色阴晴不定,道:“他说我们德道武馆狗屁不是?”
石帅被方林明的目光盯住,心肝一颤,但事到如此,也容不得他再去后悔,咬着牙点头道:“不错,他就是这么说的!”
“哈哈!”
房林明大笑几声,声音豪迈,伸手一弹,烟头划过一道明亮弧线落尽二十几米开外的水潭中,“滋滋”两声熄灭。
石帅眼睛发直,这份指力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