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擦眼泪。
贵宾席里,时颖和盛誉挨坐在一起,他们都在鼓掌,并且脸上挂着祝福的笑意。
一切如此美好。
所有仪式结束以后,宾客们来到了外头清新的草坪上,大家三个一起两个一对喝着红酒聊着天,都是双方的朋友亲戚,所以大家都认识。
盛誉与时颖自然也成了焦点,这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公开露面了。
穿着蓝色礼服的时颖始终挽住盛誉胳膊,脸上挂着浅淡的轻柔笑意,明眸皓齿特别可爱。
有人借机朝盛誉敬酒,他都会面色温和地与之碰杯,但时颖还是能感觉到那淡淡的高冷。
穿着伴娘装的诺兰拿着一块糕点走到书文面前,看到他好像心情蛮沉重的,“你怎么了?”
书文伸手接过她递来的盘子,迎着她的视线,“有什么感触?”
“……什么?”她没明白他的意思。
书文拿过叉子吃了块糕点,“想结婚吗?”
“……”诺兰胸口微突,特别震惊!
书文说,“妈妈不在了,家散了,如果我们结婚了,又有家了,你给我一个家,我给你未来。”
“……”诺兰微怔,她并不开心,她觉得他想结婚,是因为思念淑慧阿姨,她却忽略了,其实他也是爱她的。“兰兰,我们也结婚吧。”书文轻叹一声,他看向她的时候唇角轻扬,“我听到南宫莫说那些话的时候,突然非常能理解他的期待,也特别羡慕这种可以爱,可以结婚,可以随心所欲的感觉。”
“莫,以后的路我愿意陪你一起走下去。”诺琪声音轻颤,眼眸亮亮地瞅着他,睫毛幽黑幽黑,唇角挂着一丝笑意,“我希望……我希望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我们都可以
有商有量,你不要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因为我们是夫妻,是一个整体。”她想到了他失去味觉,想到了他的那段逃避。
台下掌声更热烈,这样的话太接地气了,一点也不作。
想到了些什么,梁诺琪又犹豫着,她握着麦克风沉默片刻。
“亲爱的,你说吧,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有上帝为咱们见证着呢。”南宫莫牵着她的另一只手,鼓励道,“你想对我说什么?”他特别期待。诺琪想了想,她凝视着他,“莫,婚姻的分分合合是物理变化,感情的起起伏伏是化学反应,人无法控制的,我听说有些错误是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而且犯了很正常,其
实这句话根本就不对,所以当你处在犯错边缘的时候,请你不要忘记了今天自己讲的这些肺腑之言。”
南宫莫一点也不生气,反而非常自责,一定是自己之前那些风花雪月让她不安心了。他转身从牧师手中拿过另一个麦克风,伸手抱住了新娘子,深情地说,“诺琪,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一定会以梁诺琪老公的身份度过余生,并且绝对真诚,我会给你安全感
,会给你想要的未来,会跟所有女人保持距离,会洁身自好,会让你满意,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新娘子轻轻开口,他们紧紧相拥。过了一会儿,他松开了她,将麦克风交给牧师,新娘子垂了垂眸,也将麦克风交给了牧师,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这些就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她没有不安心,只是……
幸福得有些飘,不太踏实。忽然,有无数片花瓣从高空中落下,从不同的角度散落均匀,有宾客拿着相机仰头拍照,媒体朋友们也不肯错过这一细节,娇艳欲滴的花瓣预示着清纯的爱情,为整场婚
礼带来清新明快的空气,也更添了一丝浪漫。
舞台上,牧师说,“请新郎新娘互换婚戒。”
诺兰递上来一个打开的精致盒子,里面静躺着两枚定制婚戒,婚戒内侧刻着他们的名字,以及一生一世的字样。
南宫莫从里面取出一枚女款婚戒,小心翼翼地戴在了诺琪的无名指上,“我等这一刻等很久了。”他喃喃开口,声音小得只有诺琪和诺兰能听见。
给新娘子戴好戒指后,诺兰将婚戒盒递到新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