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说，我真的没说，我……我头痛，我身体不舒服，亦辰哥哥，我们走吧，我们走吧！”

顾依涵死活不让他过去，不是因为真的不想和顾非衣追究，而是，顾非衣刚才的话，太可怕！

她怎么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到底知道了多少？

“亦辰哥哥，我真的不舒服，求你，求你了，我想回去。”

战亦辰见她脸色苍白，似乎真的很不舒服，一颗心终于还是软了。

他瞪着不远处的顾非衣，咬着牙：“别让我找到证据，证明你是害死我孩子的凶手，要不然，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你真的有孩子吗？”顾非衣挑眉，淡淡看着他。

顾依涵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亦辰哥哥，不关非衣妹妹的事情，是我自己不小心，求你，求你带我回去，我……我头晕，我呼吸不过来了！”

“依涵……”

“我要回去，求求你，求求你。”

战亦辰终于还是硬不下心来，狠狠瞪了顾非衣一眼后，扶着顾依涵走了。

走进电梯的时候，他依旧是气急败坏的：“你说，那天是不是真的……真的是顾非衣将你推倒在地？”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依涵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想要继续陷害顾非衣，可另一方面，又怕战亦辰真的去找顾非衣。

万一顾非衣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怎么办？

“没事，是我自己，真的是我自己。”

“可我刚才……”

“亦辰哥哥，你听错了，你真的听错了，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顾依涵揪住他的衣角，一副委曲求全的小可怜模样。

“亦辰哥哥，现在四海集团这么乱，好不容易小叔回来主持大局，这个时候，不能再出任何事端。”

“亦辰哥哥，真的只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和任何人无关。”

她哽咽了下，却依旧死死揪住他的袖子，不放开。“真的……和任何人无关，亦辰哥哥，不要再追问了，好好工作，好好发展集团，不要废了爷爷的心血，求你了。”

“她说，那女人跟她说只是假装的，给她的毒也没什么分量，很快就会好起来。”

顾非衣弹了弹自己的手指头，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于是，她就相信了，留下了所谓的绝命书，喝了那女人给她准备的毒药。结果呢？”

她看着顾依涵，顾依涵再也镇定不了了，指着她怒道：“顾非衣，你敢再胡言乱语污蔑我，我……我告你诽谤！”

“我污蔑谁了？”顾非衣却一点都不在意，依旧淡淡看着她：“我有说是哪个女人害死她吗？”

“蓉姨是你害死的！”顾依涵低呼。

顾非衣继续削水果，懒得看她：“在梦里，她说她傻乎乎地听了那女人的话，喝了那些毒药，可是，她没想到那些毒药真的会要了她的命。”

“顾非衣！”

“我就跟她说呀，那是你太蠢，你怎么会相信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你……”

“不过，她人都死了，我说就算你明知道自己中计，那也没办法了。”

听到这里，顾依涵终于冷静了下来，没错，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办法？

顾非衣也不过是在胡编乱造而已，那件事情过去那么久，早就已经尘埃落定。

她现在提起来，不过是想让她惊慌，可她，偏偏要冷静！

顾依涵脸色恢复了正常，看着顾非衣，正要说什么。

顾非衣却忽然再次收起顺便的笑意，眼神一瞬间变得严肃，而冰冷。

“可她说了，她不会就这样罢休，她一定会报仇，一定会回来要那女人的命！”

“你……”

“你看，她就在那里，秦素蓉就在你身后！你看！”

顾非衣忽然低呼了一声，顾依涵吓得顿时尖叫了起来，慌忙逃开。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冷静，可没想到，她还是被吓到了。

回头看着空荡荡的沙发，看到自己身后根本什么都没有，顾依涵呼吸急促，气得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顾非衣，你敢！你敢戏弄我！”

周围的人，一个个噤若寒蝉，一句话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