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件事情,必须要跟他说清楚,她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不管有没有火狼,也不可能,她……就算火狼不要她,这辈子她都不会再找别的男人了。
……
安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哪怕是醒过来的时候,看着窗外昏沉的夜色,依旧是弄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
很疼……
她忍不住闷闷哼了哼,刚醒来,便发现自己的腰上搭着一条结实的手臂。
八爷……
安缨吓得猛地清醒过来,用力去推战慕白落在她腰上的手臂。
总算,喘着粗气将他的手臂从自己身上拿开。
她忍着身体那种撕裂般的痛,吃力的从床上起来,捡起战慕白丢在地上的浴袍披在身上,才敢回头看床上的男人。
他竟然还睡得那么安稳!
该死的混蛋!
一整个晚上,这混蛋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发泄了多少次,根本就是把她当成工具!
最可恨的是,他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喊的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顾非衣!
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结实的花瓶,她举起手,就要往战慕白的脑袋上用力砸下去。
他还是没有醒,这次不是装睡,根本就是醒不过来。
一整晚,不知道到什么时候结束的,她被折磨得晕过去,又醒过来。
醒过来之后,依旧被弄晕过去。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醒来,这混蛋终于睡过去了。
他折磨着她,那么疯狂,那么残暴!
可他呼唤的,却是顾非衣的名字!这男人,对不起姐姐,也对不起她!
安缨举起手,眼底除了恨意,很多的是痛苦。
为什么在他对自己做了这么混蛋的事情之后,这一刻,她看着他的脸,花瓶依旧没办法砸下去?
为什么,她依旧狠不下心?可是这混蛋!这混蛋该死!
原来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开头,开了头,就有点止不住了。
火狼以为自己不会喜欢这种青涩的类型,但事实证明,碰过她的身体之后,就有点上瘾了。
“真不回去?”他眯起眼眸,忽然靠近。
申屠轻歌被他浓烈的男儿气息吓得浑身一阵哆嗦,赶紧从床上爬了下去。
“可是,”她揪住领口,却看着一旁的托盘,“你还没吃药。”
“不需要。”已经抹过药酒,吃药的那种事,他从来不爱做。
“可是,不吃药的话,晚上会发烧的。”
这是常识啊,受了伤得要消炎,要不然,发烧就麻烦了。
“就算烧,一会也就好了。”火狼从来不当发烧是个事儿,他的人生中,也未有烧到扛不住的时候。
申屠轻歌真的不知道能怎么劝这个男热,吃个药而已,有这么困难吗?要不要抗拒到这地步?
“可是……”
“不吃!”火狼在床上坐下,就要重新躺回去。
“不行,你的伤都在背部,能不能先趴着睡一晚?”申屠轻歌想要过去阻止,但,不敢。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碰到他之后,又会忽然被他甩飞出去。
现在回想起来,刚才是真的很险!
要是他没有反应过来,接了她一把,她会直接被摔得头破血流的吧?
一想,心都凉了。
这种受过特殊训练的人,警觉性简直高到变态的地步!
听三哥说火狼以前是特种部队的人,申屠轻歌并不知道,在特种部队里头,需要接受怎么样的训练。
但看到他现在这样,受伤不当一回事,睡觉时刻保持警惕,总觉得这样活着……好累!
火狼又开始有点不耐烦了,他这个人耐性原本就不多。
不过,终于还是听了她的话,乖乖翻了个身,趴了下去。
“这样,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申屠轻歌咬着唇,迟疑了下,还是忍不住小声说:“那也……先把药吃了。”
“……”简直,得寸进尺!
五分钟之后,申屠轻歌端着托盘从火狼的房间出来,小脸红扑扑的,眼底还有几分愉悦的感觉。
那家伙最终还是听了她的,将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