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不知道有没有药,没有的话我去附近的密林找找,看看有没有能用大草药。”
白天去看的时候还是很多的,只是现在大晚上的,可能找起来有点困难。
但,他都被抓伤了,就算再困难,也得找。
“不用,房间里有药,就在抽屉里。”他每年都会来这里,这里的东西一直保存的很好。
“那我去打一盆水,你赶紧进去,将衣服脱了。”
顾非衣转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身后,还丢下了她命令式的话语:“不许不听话!”
申屠默没辙,原本是打算趁热将野猪处理掉的,现在处理的话,做出来的肉才会更好吃。
但,她说不许不听话……
潜意识的,就是有点不敢不听话。
万一不听话,她生气跑掉了怎么办?他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将她带回来……
顾非衣端着水进门的时候,申屠默就坐在椅子上。
身上还是那件衣服,根本就没有脱下来。
“怎么还不脱?是不是要等我动手?”顾非衣没发现自己这话说的很霸道,大有一种霸道总裁的味道。
申屠默唇角抽了抽,无奈:“我自己动手,不过……你要不先出去?”
“干嘛?我等会还要给你上药,难道,也要我闭着眼睛乱摸?万一摸到不能摸的地方怎么办?”
更何况,她还得要好好看看他的身体,看看他身上是不是还有别的伤。
这家伙,刚才还说没有受伤,要不是她看到的,他还打算一直瞒着她是不是?
所以这次,她必须得要亲眼看一看,否则,没办法安心。
没想自己这话让申屠默这么一个大男人,刷的一声,一张脸便红了个透。
等她拧好毛巾过去的时候,灯光下这张俊脸,已经红的跟熟透的番茄那般。
“你……”顾非衣想笑,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想到堂堂申屠家大少爷,脸皮竟然这么薄。”
申屠默不说话,这不是脸皮薄不薄的问题,而是,活这么大,真的没有在女人面前这么过。只除了,那天晚上被柯雨薇脱了衣服。
这次走悬崖边的小路上来,申屠默让顾非衣走在自己前头。
搞笑的是,他不知道从哪来弄来了一根很长很长的树皮,将顾非衣的腰绑住,再将用树皮搓成的绳子另一端,绑在自己身上。
“这样,我会有种自己是小屁孩的感觉。”顾非衣看着自己腰上的树皮绳子,一脸沮丧。“我有这么不济事吗?”
“不知道刚才下去的时候,是谁腿软得连路都走不动的。”
申屠默让她走在前头,他一路盯着她的身影,笑容又爬上了眼角眉梢。
顾非衣忍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走的太快,我追下去的时候脚滑了一跤,差点摔下去了?”
想想还真的很恐怖,要是那时候真的摔下去了,以后,再也见不到自己想见的人了。
最想见的人……枭……
顾非衣赶紧收敛心思,不去想某些人某些事。
这几天,就好好在这里度过,别再想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申屠默的气息不怎么对劲,哪怕他在笑,哪怕他看起来过得很快乐,但,他的眉宇间,总能给人一种绝望的气息。
她不喜欢他这样的气息,甚至因为这份绝望,感到不安。
所以,明知道自己失踪,太子爷和大家都会疯狂地寻找。
但,就让自己闭上眼睛闭上耳朵,任性几天吧。
她得要想个办法,让申屠默别再那么绝望……
“好好看路!”身后,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顾非衣吓了一跳,往下一看,一不小心看到黑漆漆的悬崖底,差点又傻眼了。
“快走,别乱看,看前方的路就好。”申屠默的声音柔和了下,顾非衣的心脏也才终于好受了些。
不要看,一看就走不动,别看……
好不容易,终于回到悬崖上。
申屠默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两块石头,将小路的出口堵住。
怪不得他说这里很安全,猛兽能难上来,原来不仅仅小路危险,就连这个入口也被堵死了。
野兽要是想从这个入口进去,不会思考的兽类只能用蛮力去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