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脑海深处总有那么一道身影,那么一个人。
看着手记记载的内容,就像是能亲眼看到他当时怎么炼药一样,跟着脑海深处那道身影的每一个动作,就能炼出特别纯的东西。
目前这个阶段,她还学不来更深奥的炼药方法,但是手工提炼精油纯露这些,简直不要太得心应手。
可是,脑海深处那道身影,究竟是属于谁的?
她皱着眉,脸色莫名苍白了起来。
明明很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来,他究竟是谁?
明明他就在记忆的最上层,可是,那张脸就是看不清楚。
为什么会这样?他到底是谁?
“啊!疼!”顾非衣忽然抱着脑袋,呼吸急促了起来。
“怎么回事?”战九枭浓眉紧蹙,扶着她的双肩,“哪里不舒服?”
“头痛,大叔,我的头好疼……”莫名的刺痛,痛得她眼泪都要下来了。
“别慌,没事!”战九枭将她一把抱起,快步往门外走去。
……
南宫雪儿吃完宵夜之后,正打算爬上床看书,不想才刚上去,忽然砰地一声,房门竟然被人一脚从外头踹开。
只是一脚,这扇质量堪称完美的古木厚门,竟然直接躺尸了。
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人出的脚,一股至寒的气息便像是龙卷风那般,疯狂袭来。
“啊!”床上的南宫雪儿吓得顿时尖叫了起来,“救命!救命——”
“她头痛,快给她看看!”战九枭快步走了过去,冷冽的目光锁在她身上,“快!”
南宫雪儿这才看清楚进门的是什么人,一看顾非衣抱着脑袋痛苦呻吟的模样,她也慌了。
“把她放在床上,快点!”
她自己飞快地从床上跳了下去,“不,抱去医疗室,我这里什么都没有。”
战九枭立即转身,朝门外走去,南宫雪儿也赶紧跟上。
听到尖叫赶来的祈默,在她出门的那一刻,随手抓起一件什么衣服,扣在了她的身上。
虽然才十五岁,但,这身体已经慢慢在长开了,大晚上的就穿着睡衣到处跑,这丫头真的是……
从小跟着哥哥长大的女孩,确实比一般人家的姑娘少了几分细腻的心。
都怪南宫烈,不懂女人的事情,干嘛非要将丫丫锁在身边,让他跟着他长大?
南宫雪儿哪里还有心思想那么多,有人将衣服扣在她身上,她也只好随手将它穿上,便急匆匆追上战九枭的脚步,往医疗室赶过去了。
虽然和顾非衣经常吵架,但,这三个月的相处,她和顾非衣的感情已经深厚起来了。
再加上,顾非衣是她的病人,就冲这点,她也绝对不能让顾非衣出事。
“她怎么会这样?”将人放在医疗室的病床上,战九枭握紧顾非衣的小手,回头瞅了南宫雪儿一眼。
南宫雪儿没说话,给顾非衣套上仪器,紧急检查。
顾非衣却慢慢平静下来了,脑袋瓜不痛的时候,其实一点事都没有。
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间,脑袋瓜就被揪痛了,连心脏也是,好痛!
“没有任何不妥。”南宫雪儿很快就给顾非衣检查完毕,“不过,如果想要做深入的检查,那工程量会很大。”
毕竟,顾非衣现在有问题的,是她的脑袋。
而她的问题,和一般脑科的病症还完全不一样,想要深入检查,不容易,一般人还做不来。
“我怎么了?”顾非衣敲了敲脑门,想从床上坐起来,却被战九枭压了回去。
“别乱动,先躺一会。”他安慰道。
“我到底怎么了?”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和一般人不一样。
她的身体真的很不一样,她的脑袋也怪怪的,为什么会偶尔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画面?
南宫雪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
顾非衣努力回想了下刚才的情况,眉心又皱了起来。
她摇摇头:“我在想手记记载的方法,不知道为什么,头忽然就好痛。”她忽然抬头,一把抓住南宫雪儿的手:“雪儿,我脑袋瓜里有个人,很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