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城没有回话，只伸手将那只空瓶和残余的些许液体递了过去。

夜墨寒拿着瓶子在眼前晃了晃，又凑近瓶口轻嗅气味，下一瞬，他的脸色也变得冰冷无比，黑眸之中掠过一抹杀意：“这不是朕给你的那一瓶，肯定是什么时候被人调了包了，这东西你都给谁碰过？”

“谁都没有，朕一直自己收着。”

只有前两日，因为不太想用这玩意儿，他一直将瓶子收在养心殿的暗格之中。

那个地方只有他和洛离知道，但是洛离绝对不可能背叛他，那地方外人又进不去，按理说应该不会出事。

“也可能是有人进去了，但是我们并不知道。”夜墨寒眉头狠狠地拧了拧，眸光更冷了几分，“别忘了，这世上有些人可以神出鬼没，正常人根本发现不了他们。”

他忽然想起那天在王府花园里，自己和夕颜聊起忘情水的事，那会儿夕颜感觉到背后好像有人，但是一眨眼的功夫又不见了。

墨千城回到皇后的寝殿的时候，屋里除了昏迷的上官云曦，只有佩儿一个人。

她手中拿着的帕子已经被鲜血染红，但是上官云曦的唇边还在不停地涌出暗红得发黑的血液，怎么都止不住。

佩儿这会儿都快急哭了：“陛下，您救救娘娘，奴婢进来没一会儿，娘娘就突然开始吐血，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墨千城没有理会她，一张俊脸阴森得骇人。

他的目光扫过上官云曦唇角发黑的血迹，又看了眼掉落在旁边的琉璃瓶子，那里面还剩了一点翠绿色得液体。

他仿佛是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似的，连忙弯腰将那瓶子捡起来，打开放在鼻下轻嗅一下，漆黑的瞳孔蓦地一缩。

“江福，你亲自给朕去一趟王府，叫夜墨寒赶紧进宫。”

他的语气无比地冰冷凝重，江公公一秒钟也不敢耽搁，迅速地转身出去了。

墨千城挥开了佩儿，伸手搭上上官云曦的脉搏，那原本就没什么温度的脸色骤然变得又阴又沉，周身更是散发着一股像是从地狱里升起来地恐怖寒气，冰冷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