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寒不说话。
墨千城手上转着玉箫的动作顿了下,抬眸朝他看过来。
瞧着某人这种近似于默认的态度,欧阳煜的脸色变幻好几下,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你没问题吧?真的打算抱住孩子放弃大人?那丫头陪你这么久,你就真这么……”
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很客观地说一句,这要是为了一个还不知道是圆是扁的孩子,让赔上大人性命,真的是非常不值得。
“本王两个都要,她和孩子,一个都不能有事。”
夜墨寒说得分外认真,字字句句都透着执着,欧阳煜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大哥,你别闹了,这要是能要,谁不希望大人小孩都保住?可问题是现在必须要选一个,容不得你两个都要。”
“本王……两个都要。”夜墨寒重复着同一句话,搭在石桌上的手指用力地握紧成拳,“一个诅咒而已,能下自然能解,本王不信找不到克制它的办法。”
闻言,夜墨寒剥柑橘的动作顿了下,眼帘轻垂下来,遮去眼底闪过的一抹晦涩光芒。
“是你太紧张了,好好休息,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温声安慰,扶着她躺下来,夕颜却忽然一把握住他的手:“不是的,我真的提到了,是我们的孩子……”
夜墨寒冷抿着薄唇,没有吭声。
他现在确实不敢跟她保证什么。
先前她回来的时候,欧阳煜给她把过脉,也说这孩子可能保不住,而且没法下手治疗。
医家都讲究对症下药,他们现在只知道胎儿很虚弱,却不找不到这虚弱的原因,根本没法救治。
“颜儿,你喜欢这个孩子吗?”
他状似无意地询问一句,夕颜却被他问得愣住,奇怪地盯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我们的孩子,我当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