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赌不起。

墨千城并没有多留，收拾洗漱之后，便径自离开。

他走之后不久，侍女便端了一碗黑色的汤药过来：“公主殿下，这是王爷吩咐给您准备的补身汤药，请您趁热服下。”

上官云曦只瞧一眼，心下便已了然。

说什么补身汤药，其实就是避子汤。

某人连名分都不愿意给她，自然也不会让她生下他的孩子。

她没有为难眼前的小侍女，端起碗一口饮下，那股苦涩得让人作呕的味道，从口中一直传到了心底。

她顺手将空碗放到侍女端着的托盘上：“他还说什么了？”

侍女垂首：“王爷吩咐，您与他的关系，不得让任何人知道，若是传出什么风声，他也绝对不会承认，所有的后果，由公主殿下您自己承担。”

上官云曦抓紧身下的床单：“昨天在宫里，你分明答应过，只要我晚上过来，你就……”

“本王忘了。”

墨千城面无表情地回她四个字，那淡定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语气，上官云曦气得浑身发抖。

“阿城，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阿城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眼前的是墨千城，大周的摄政王向来如此。”

墨千城冷冷地打断她，眸光扫过来的时候，带着凛冽的恨意，“上官云曦，是你亲手杀了他。”

上官云曦脸色发白，不敢直视他带着恨意的双眼：“当年之事是我对不住你，你若恨我，我可以赔你一命，求你放过那些无辜的人，他们不该为我的过错买单。”

墨千城冷眼看着她，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深邃无比，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摸不透他的心思，手上却摸到了自己一直随身携带来防身的匕首，心下一横，将之抽出来，用力地朝自己的胸口捅去。

墨千城眼中掠过一抹寒光，几乎是在同时出了手，夺下她的匕首，大掌扣住她皓白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