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唐昀底盘够扎实,平时虽然档期忙,却也没有疏于锻炼,背她还不算费劲。
机器跟拍在旁边。
迟软不时用纸巾去擦他的额角,脸上带着心疼:“要不你把我先放下来吧,我能走。”
“没事。”唐昀摇头,嘴角的笑容阳光且温和,“我可是要背你一辈子的,这才几步路。”
一旁,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做完笔录回来的刘缘也站着瞧了会热闹:“林队,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演员拍戏呢。”
林深的视线落在一脸娇羞的迟软身上,没有开口。
刘缘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其实这么看,迟软的演技也没有网上说的那么差啊。”
导演说了cut,迟软从唐昀的背上下来,边上的助理立马拿了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搭在她身上。
导演在和她讲戏,她抱着暖手宝听的认真,不时点点头。
唐昀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瓶粉色的保温杯,将盖子拧开了递给她。
林深没有继续看下去了,转身离开。
迟软问他:“这谁的杯子啊。”
“我的。”唐昀的脸上带着殷切。
迟软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你别打扰我背台词。”
手尴尬的伸在半空,唐昀不动声色的收回,把杯子放回桌上:“今天晚上鬼屋就搭建好了,要不要不看看?”
因为剧里有个场景是需要用到鬼屋的,村里没有,剧组就自己搭建了一个。
鬼屋有什么好看的,吓唬人的小儿科。
她低头专心看着剧本:“你们去吧。”
唐昀唇角微抿,没再开口。
今天的戏结束的早,迟软回家洗了个澡就缩在沙发里睡着了。
导演为了营造出一种自然的环境,那个搭建好的鬼屋是对所有人开放的。
不过前提是一趟只能进三个人。
不然人太多了,那种诡异的氛围就会被破坏。
阿离一直在她身边晃悠来晃悠去,寒气入体,她打了个哆嗦,从睡梦中被惊醒。
睁眼就是阿离那张惨白的脸。
迟软吓了一跳:“你干嘛突然离我这么近?”
阿离一脸担忧:“我刚刚看到唐昀带着七七去了鬼屋,我怕七七会被吓到。”
迟软随手将身旁的抱枕拿过来,抱在怀里:“唐昀会有分寸的。”
阿离实在是担心,可又担心自己说不定迟软,暗淡无光的眼珠左右转动,她凑到迟软耳边:“我还看到,那个警察叔叔也在那里,旁边还有一个女人。”
林深也去了?
见她似乎动摇了,阿离乘胜追击:“那个女人看警察叔叔的眼神差点没把我腻死了。”
迟软看了她一眼,提醒她:“你本来就死了。”
阿离:……
犹豫两秒,迟软还是回房穿了件外套。
手刚按下门把手,又停下了。
想了一会,她再次回房,重新画了一个精致好看的妆。
鬼屋搭建的地方离这不远,步行个十来分钟就到了。
这个点不早了,对于习惯了早睡早起的乡亲们来说,已经算是深夜了。
等在外面的只有刘缘和方瑶,还有被强拉来凑数的林深。
他在旁边抽烟,抬手时,迟软甚至能看见他微动的骨节,和手腕旁那一小块腕骨。
迟软觉得,他这个人从内到外都复杂的不行。
说他清冷沉静吧,可她却觉得,他总有股子狠劲,浑然天成的一般。
总之这人就是个矛盾体。
迟软走到他面前,停下,歪头冲他笑:“晚上好呀警察叔叔。”
眼影的珠光在灯光的映照下隐隐闪着光。
这儿就一盏灯,暖黄色的,
迟软的脸像加了滤镜一样,透着朦胧感。
林深垂眸,看了她良久:“你不是在里面吗?”
迟软诧异:“什么在里面,我刚从家里出来啊。”
林深闻言,侧目看了刘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