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候，已经十分费力。

子川问：“那鬼门的人现在在哪？”

“这个根本没人知道！”

“还有，国师和杨泽当时为什么要发英雄令？是为了剿灭鬼门还是别有目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因为国师没说……”

子川本来还想问他很多，但看到他这个样子，就没再多问。

……

在黄轩生命的最后尽头，他颤抖着拉住子川的手，说道：“我愧对国师啊，我是个罪人！要不是我给他们引路，国师可能就不会那么快……”

子川摇摇头，说道：“这点你真的不必自责，因为就算你不去领路，人家迟早也会找到国师府，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那场浩劫，人家早有预谋！”

黄轩的眼光发直，变得有些恐怖，他断断续续地说：“二公子……你，你……你一定要……”

一阵风吹进来，熄灭了屋内的烛火，顺便也熄灭了黄轩。

黄轩那只沾满了鲜血的手，开始慢慢从子川的手臂上滑落。

到最后，那只手终于重重地摔在地上。

子川蹲在他的跟前，久久没有站起。

黄轩已经去了。

杀害国师，或是说杀害自己满门的凶手，子川已经知道，就是鬼门！

那么，接下来，他是不是该去找林狼了？

当然在找林狼之前，他还得找一个人，至少得把黄轩的这件事了结了。

当然，子川想为黄轩报仇，并不是因为黄轩这个人有多狠，也不让因为今夜黄轩的这一席话让子川有多感动，单凭黄轩当时因为胆怯在枯井里面偷生，子川就认定黄轩此人，并不能算是什么正人君子，那么，黄轩今夜的话中，当然会有一些水分，这一点，子川心知肚明，他只是不愿在一个垂死之人面前表现出来而已。

而子川之所以要为黄轩报仇，是因为子川觉得，一个国师的门人，没死在那场浩劫之下，却死在了自己人手上！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就算子川不是什么国师的次子，他也要将此事管到底！要不然他都对不起师傅教的武艺，更对不起他差点丧命而打通的亢劫！

天色大亮，黄轩的尸体已经僵住，子川站起身来，疲倦不堪，身上粘满了他的血。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片刻之后，就有两个人冲进了黄轩的院子。

子川看看地上的黄轩，略微有些吃惊。

四人相见，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