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言硕和威远侯都没有受伤之后,言悦卿提着的心才算放下来,扒开人群,忙跑过去。
而言铭看着言硕将威远侯安然无恙的救回来之后,眼底闪过一丝阴郁,但很快就遮掩了过去,忙下马快步跑过去。
“父亲,您没事吧?方才真实吓死儿子了!”
言铭说罢这些见威远侯想下马,忙上前越过言硕出手搀扶,言硕见此眸光微闪,但也没说什么。
而跑过去的言悦卿刚好看到这一幕,暗骂了一声“无耻”!
人家言硕冒险将威远侯救了过来,这个言铭就忙过去做孝子,这么明目张胆的抢功劳太恶心了!
瞧着言硕立在一旁没说什么,言悦卿想着这种时候他也确实不好说什么,心思微动,便忙作出一副惊忧未定的样子跑上来。
“父亲您吓死女儿了!”言悦卿搀住威远侯的另一个胳膊,一双眼睛上下检查,唯恐少看了一处似的,“父亲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女儿这就去找大夫!”
言悦卿没有忘记这时候到场合,更没有忘记这次比试是丰王组织的,眼下威远侯差点出了事,做为组织者的丰王多多少少有些
尴尬,若自己再这么大呼小叫的,更是会让丰王觉得面上无光,除此之外,也会让人觉得自己欠缺教养。
到时候只会让威远侯丢人,从而迁怒于她,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言悦卿脸上虽满是担忧和心疼,但又不夸张,也没有大声嚷嚷,声音也就离得近的人听到了,不会刺耳,更不会让人觉得
失礼。
很显然,威远侯也没有忘记现在的场合,所以对她表现的无措慌张更觉的熨帖,见她要去找大夫,便叫住他,语气却是温和的
。
“为父无事,不用担心,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言悦卿本来就是做个样子,听威远侯这么说,自然就顺着他的话不去找大夫了,又唠叨了两句才道:“方才真的是吓死女儿了,
好在七哥反应快,及时追了过去救了父亲,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呢!”
威远侯闻言看向那个到现在还沉默不语的言硕,很是欣慰,又看着眼前嘴上不停的说着如何担心自己的言铭,心里隐隐有些失
望。
这时,丰王领着众人也来了。
威远侯见此,忙上前礼,面带惭愧道:“都怪臣,扰了王爷与诸位的雅兴,还望宽恕一二。”
“本王不是说了,今日就是出来玩耍的,不要讲究这些虚礼!”丰王说着讲威远侯扶起,上下打量着,面带担忧的道,“可有哪里
伤着?本王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且先等等,很快就能到。”
威远侯闻言忙摆手,道:“多谢王爷关怀,臣并无大碍,怎能劳烦王爷呢!”
“欸,怎能说麻烦呢?要认真算得话,这件事本王也要付点责任的,这击鞠就怕碰到这种事,倒是本王没有思虑周全,好在有惊
无险,说起来,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令郎。”说着目光转向言硕,“令郎方才奋不顾身救父,当真是个至孝之人,更难得得是年纪
轻轻却能处变不惊,而且身手灵敏,威远侯真是教导有方,居然教出了这么出色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