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琛拿出烟盒敲了一根烟,点燃之后,烟雾袅袅间看向了陈嘉桦:“不需要,我自己能解决。”
“你要是能解决,还会查了一天一夜还查不出?”陈嘉桦挑了柳眉,慢慢地靠近了江云琛,高跟鞋在地理是地板上轻轻踩着,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走到了江云琛面前,伸手轻抚上了他的肩膀。
“云琛,求我帮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陈嘉桦殷红的嘴唇掀了掀,笑意深深。她笑时眼角有清晰可见的皱纹,金钱可以让女人通过医美葆青春,但是仍旧填补不满脸上的条条沟壑。
江云琛没有推开陈嘉桦放在他肩上的手,低头看她时,凝视着她那一双算计多年的眼睛,这双眼睛里早已没有了纯粹二字可言,甚至说连半点干净的土地都没了。剩下的只是算计,刁钻,和牟利。
这个女人有多狡猾,没有人比江云琛更清楚。
陈嘉桦见他不理会,便松开了他,走到了总裁办公室的桌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喝了一口刚才鲁威帮江云琛泡好,但江云琛一口都未喝的茶。
“我已经知道是谁了,也可以无条件告诉你。但是之前听说,你打了我儿子?”
“你儿子是什么样,你难道不清楚?”江云琛的话说的难听,当着陈嘉桦的面说陈彦生,他并不忌惮。
陈嘉桦放下了茶杯,嘴唇离开茶杯时沾上了红唇印,她含笑,嘴唇上的口红缺失了一小块:“我儿子是什么样子,我很清楚。但你是什么样,我也清楚。听说你是为了一个女人打的彦生?”
江云琛不作答,手中香烟都快要燃尽。
陈嘉桦淡淡地抬眸,盯着一片云雾之后的江云琛:“那个女人是个祸害。值得你这么做吗?”
江云琛闻言,掐灭了烟蒂,附身压制在了办公桌上:“你想说什么?”
陈嘉桦勾了嘴唇:“这次幕后的人,是你的继母。而泄密的人,是你的小女友,宋予。”
以前宋予对纪朵的印象很片面,觉得纪朵说话行事都很温和,不像是继室,若是不考虑年纪,纪朵甚至有点像是江家的正宫。纪朵无论在气质还是在言行举止上,都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没有半点继室的寒酸气。
现在宋予倒是发现了,纪朵才是真的聪明。
纪朵用温柔的外面隐藏着自己,连宋予都差点儿被她诓过去了,更遑论是别人。她现在在宋予面前主动承认,就一般的逻辑而言,宋予会打消对她的怀疑。然而宋予也不是食素的,乍听之下可能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但仔细听听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纪朵这是用了反向思维。
宋予也不戳穿她,纪朵越是这样,宋予就越是相信她放监控器在江云扬的书包里面是刻意为之的。纪朵还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实际上是打草惊蛇了。
“没事,你也是为了云扬好。”宋予顺着她的话说道,她顺手摸了摸云扬的头,“云扬,跟妈妈说再见。我们去吃饭了。”
江云扬听到宋予的后半句话安心的很,连忙挥手朝着纪朵假笑:“妈妈再见。我先走了。”
说完伸手紧紧拽着宋予跑出了宋氏大楼。
纪朵凝视着宋予和江云扬的眉心,眼眶在渐渐地染红了一圈,她从包中拿出了纸巾擦了擦眼泪,将纸扔进了纸篓之后快步走出了宋氏。
宁城。晚八点,宸汕集团。
“江总,工地的事情已经查了,但还是一知半解。只查到了背后的确是有人作祟,但是那个人是谁,一直都查不到。”鲁威站在江云琛的身后,小心地开口。
已经查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了,还是没有查出幕后之人是谁。
“查一个人都查不到,你们整个公司是吃软饭的?”江云琛的声音很冷,说话一字一句地停顿,冷漠似冰山。
鲁威暗自捏了一把汗,听了胆寒,他从三十岁开始坐在宸汕集团总裁的位置上,到现在三十八岁,八年的时间,在他的手里,宸汕集团一点点地被挖空。去年,她这个总裁的位置,算是彻底地空了,他成了彻头彻尾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