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一道的天雷打在男子的身上，无论有多痛，男子都无动于衷，目光呆滞的看着手中的那一把空气，以及最后女子留下的血的味道。

什么都没有剩下，唯一的剩下的只有男子手上衣服上染着的她的鲜血。

在最后一道天雷降落之时，男子似乎感受到什么，微微的转身，看向卿翊的方向，眼里闪过茫然，随后又释怀的笑了。

他看着卿翊在笑，那笑容中有着释怀，有着嘲笑，雷声阵阵，若隐若现的响起他低沉的声音：“你在那里吗？”

卿翊镇住，男子的视线没有对上他的视线，就好像是在空间中交错开一样，但是卿翊却能够感觉到那话语是在跟他说的。

卿翊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这里只是未来！

“我知道，你在那里，因为曾经的我也在那里，可是我却没有做对选择，若是可以，我希望你不会有机会遇到这个场景，亲手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爱意从未说出口，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步走错，这种滋味不好受，很不好受！”

男子突然又笑了，苦笑，摇了摇头：“不，从来都不是她的错，是我的错，是我们的错，可是她从来都没有错……”

卿翊惊，猛地上前，想要阻止这一个惨剧，可是脚步却怎么也动不了，他只能无力的伸着手，眼里看着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将斩妖剑刺进了自己最爱的女人的胸膛。

不，应该是男子手中的斩妖剑，被女子主动刺穿自己的胸膛。

卿翊的胸腔左侧隐隐作痛，就好像是那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一样。

第一次感觉到心痛，在几万年前，凰女赐给他的灵蛋丢了他也没有这么难过过。

女子一身红衣，胸膛的鲜血加深了红色，更加刺眼，女子嘴角的笑容没有落下，自始至终眼里都看着男人，深深的望着，就好像是最后一眼，告别的一眼。

“为什么？”

男子跟卿翊同时开口，轻轻的低喃着。

为什么？

为什么要化身为魔？

为什么化身成魔，手染鲜血之后，还要让他的手上染上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