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职工们知道他们的企业即将消亡,他们即将失去工作的时候,那种失落和绝望真是无以言表。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不知谁高声的喊了一句。之后便是喧哗,会场有些乱套。
主席台上的厂长站了起来,打着手势叫大家安静。
“大家冷静!大家的心情我都理解,我也和你们一样,一会儿到财务领取8000元的一次性买断的钱,就回家了。你们说我的心里能好受吗?我心里不好受啊!可这是市场经济发展的需要,是转型的需要,我希望我们的职工能顾全大局。现在这种情形,也不是我们一家,整个东北地区经济结构都是不适宜当前的市场经济发展的。另外,我们的产品也是越来越没有销路了,现在电视收录机都普及了。还有几人在用半导体收音机?”
厂长说的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大家于是安静了下来。
或许厂长是想安慰大家,或许他也是对未来抱有一丝希望,他最后说企业或许能重组,叫大家还不要完全失去信心。
“你看,我都不记得你姓什么了?”苏莹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姓刘。”她也友好的笑笑。
“噢!那我就叫你刘姐吧!刘姐,你还记得当初我们签订的那份人参栽培的协议吗?”苏莹步入主题。
那个刘姐回头四处看一眼,然后说道,“这样吧!我上午需要开会,咱们中午见。就在出门左拐那个咖啡馆里,你12点钟的时候在那里等我,好吗?”
“好的。”苏莹点头答应着离去。
走出药材公司的大楼,苏莹出门左拐找到了那家咖啡馆。看看时间还早,需要再等待三个小时的,便是没有进去。而是沿着那条街找到了新华书店,进到里边给儿子买了一些连环画册。现在小家伙就愿意听故事,建设在家的时候就缠着爸爸给他讲,建设走了就缠着奶奶爷爷给他讲。
苏莹买的这些主要是给建设爸爸看的,好叫他照着画册给孩子讲,孩子太小,他自己还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