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没有公交车,那时候还没有出租车。他们只能步行赶往医院。宗渐昌和那个保安轮换着背着苏莹。
……
医院的急诊大夫看完化验单说白细胞都多的惊人了,肺部已经有模糊阴影了,很严重。再晚些可能就回天乏术了!
立马住院消炎抢救。宗渐昌紧张得心儿砰砰乱跳。
苏莹走那天临近中午的时候他和往常一样过来探望苏莹却是扑个空。听苏莹爸爸说苏莹回去了。顿时急忙追赶过来了,一路追到三道沟李建设的家中,结果苏莹刚走。他于是坐了下趟的火车又追到番州医学院,和保安说明情况后,由宿舍管理员打开的苏莹房间门。
现在他守候在苏莹的身边,看着已经高烧昏迷的苏莹,心里在埋怨着她。
你说你苏莹你是学医的,你什么不懂?明明知道捐献了骨髓要有半个月的恢复期,可你仅仅三天就出院走了,还连续疲劳赶路,你说你这不是作死吗?
苏莹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了学校,同学们还都没有返校。女生宿舍楼里空荡荡的。
她的身体本来就没有恢复好,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她病倒了。
她开始发烧,说着胡话倒在寝室里自己的铺位上。没有人知道她病了。
半夜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发烧烧得快昏迷了,就想上医院,可她已经虚弱的走路都走不稳了。她感觉她自己不可能走到医院去了,甚至连这个楼可能都下不去了。
她想找人求救,可还没开学,整栋宿舍楼里也没几个人。
无奈,她回身去找她自己的小药箱。
她是想试试体温,另外药箱里有酒精棉球,她要给自己进行物理降温,她担心自己会烧成肺炎。
体温计刚刚放到腋窝下不久,她摸着就觉得已经发烫,拿出来一看。艾玛!40度。再这样烧下去,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昏迷。趁现在神志还清醒,她要抓紧自救。颤抖着手打开装酒精棉的小药瓶,里边还有半瓶多的棉球。
她用有限的酒精棉给自己擦着手心和腋窝降温,本来还是应该擦脚心的,可她已经坐不起来,够不着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