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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出来,他是用了心在写这封信,一笔一划都是他的真情实感。
到最后我还是忍不住掉下眼泪,将那封信贴在心口,轻轻喊了他的名字:
“昱尧……”
他是我六岁时遇到的十岁小哥哥,带我玩过水、摘过果子、抓过野兔、烤过山鸡,也替我挨过打、挨过骂,背着睡着的我回家。
我说长大后要嫁给他,他就找了我二十年、等了我二十年,看到我与喜欢上别人时,却又不动神色地退后一步,以朋友的身份陪伴我度过最无助最低谷的一段日子,甚至还帮我化解婚姻里的误会。
直到现在功成身退,他就潇洒离去。
阮昱尧啊,他注定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一段回忆,是我可望不可即的珍宝。
这个吻很淡,一触即分。
他没有再看我一眼,背对着我挥挥手,走进安检,背影很快就看不见。
我鼻尖有些酸,但是想到刚才答应他的,我强行忍下。
缓了好一会儿,感觉舒服些了,我才离开安检口。
我没有等到回家才去看那封信,在机场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将那份手写信拆开。
阮昱尧的字很好看,像他的人,很潇洒不潦草,写了整整一张纸。
……
“大花。想得起这个称呼吗?这是你以前命令我必须要这样称呼你的,你说我是小花,你是大花,是我的老大。”
开头第一句话,就让我扬起了嘴角。
“唉,你小时候可真是难对付,为了当我老大,你连真正的名字都不告诉我,还不准我去问别人,你说这样是冒犯老大,要拉下去打板子的……我那时候也是真的傻,居然这么听你的话。现在想想,我要是没有听你的话就好,我知道了你的名字,后来也不会找了你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