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善良的人，往往都是死得最早的。

“小姐，睛儿心思太重，您真的相信她吗？”琪儿脸上神情低落，如果小姐相信了睛儿，那她就不再是唯一的大丫环。

林山彤脸上早就没有刚才露出的不忍，眉眼带笑望着琪儿，“你觉得我会相信她吗，一个只见过一面，而且还是背叛了原主子的人。”

听见这话，琪儿便知道刚才是她想多了，小姐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睛儿拙劣的演技。

“只是一个棋子罢了，不要太在意。”

因着琪儿是自己心腹，林山彤轻声解释了一句，话音冷漠，没将一条人命放在眼里。

空明在暗自观察了几天，发现林山彤身上的咒怨不影响活人，甚至连风水都影响不了，如果不是清晰感受到了，他都要怀疑是他产生的错觉。

这世间怎么可能有那么古怪的怨气？

就好像空气一样，安安静静，丝毫无害。

空明决定亲自去见林山彤，咒怨既然产生，一定有它的原因，还要进一步去探查，林山彤能不能使用那股咒怨。

空明听怀善说林山彤从住进寺里，三天去一次药泉，其余时间什么地方也不去，若有所思道：“太成熟稳重了，哪里像十几岁的姑娘。”

怀善在一旁露出疑惑的神情，问道：“师父，林施主如今十三了，身中剧毒又被府里人排挤，怎么能拿她当普通姑娘看待。”

空明赞同地点了点头，轻声附和，“的确不能拿她当普通人看待，普通人没有她那么深沉的心思，也没有她那种冷漠的态度，好像不曾活在这世间一样。”

怀善听不懂空明说的话，什么叫不曾活在这世间？

空明见到林山彤时，林山彤正坐在院子里摆着残棋，身上宁静的气质，很难让人相信她内心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