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跟他斗，真是纯粹找屎啊，陶乐乐认命地点头叹气，粉嘟嘟的小嘴巴抿了抿，“那好吧，要我老老实实的陪你在这里待几天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前提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完全一副他很好说话的样子。

陶乐乐眨着黑白分明的杏眸认认真真地看他，“不许强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

“……”程习之横她一眼，之前又不是没有在一起过，用得着说得那么隐晦，再说了，重逢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有逼迫过她什么吗？

没有吧！甚至连亲一下都没有吧，想想也真是，君子得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从前那个一见到她就想直接摁倒的程习之了。

他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陶乐乐的心防卸下了不少，她又开始琢磨起林越涯来，“你说，林越涯她，会不会也很想和棉花糖在一起，然后就因为我的存在，所以一直没有动作呢？”

程习之，……

他是真的很想拍一下她的小脑袋瓜子啊，这逗逼，总算是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啊。

但是他腹黑地不答反问她，“那你呢？现在你知道了林越涯就是棉花糖的亲生母亲，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是还想继续做有名无实的康太太？还是把这个位子让给她真正的主人？”

呃……

这个问题……

坦白来说，她曾私下里想过不下几百次几千次，可每一次也都是以没有答案告终，之前就不说了，毕竟是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可此时此刻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啊，所以，她到底要怎样呢？亦或，她该怎么样选择才是对的又才是能让所有人都不受到什么伤害呢？

陶乐乐摸着下巴想了好半天以后，才总算是想出来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想，这个问题主要还是看林越涯将来到底会怎么做的吧，如果她不会再有接近康衍炜的举动，我们一家三口照常过也没什么啊，毕竟大家都已经很习惯彼此的存在了，也离不开彼此的存在了。”

几句话听得程习之真是想掐死她，他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的，“那如果她有近一步的举动呢？比如私下里偷偷地跟棉花糖见面？比如，再以去剧组的方式靠近康衍炜？！”

“……”这个人问问题的架势实在是太太太太下作了，陶乐乐简直分分钟想揍人，不过这个问题，也确实该她深入地想一想了，她耸耸肩看他，“那真要是你说的那样，那我只能退出了。”

事实上，只要林越涯跑到孙敏那里说出自己的身份，她就是不退出，她想以孙敏的性格也应该是有的是办法逼着她退出，毕竟她那么疼棉花糖，也一直以为棉花糖就是她亲生的所以才一下对她那么好，她可是一直没有忘记，她在孙敏那里可是有前科的。

程习之默不作声地听着，一直到她不再说话，他才缓声接了句，“所以说你是一个好母亲，她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你很放心，知道你不会虐待她，不会不对她好，她也就没什么好挂心的了。”

“呵……”陶乐乐低眉笑了笑，刚才流的眼泪有点多，现在眼睛有些不舒服，她抬手轻轻地揉了下，脑中响过刚才男人给她戴的高帽子，不太赞同地摇了摇头，“如果真的不挂心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千里迢迢又费尽心机地跑到京都，然后接下康衍炜的电视剧，说到底还是放不下吧，只是，”

她越说越觉得这个林越涯行事做风令人费解的厉害，“只是我想不明白她既然已经想看看棉花糖了，也跟我聊起了一些事了，为什么我前几天碰到她的时候，她又装作不认识我了呢？真是好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程习之因为知道了一些事，所以就显得稳得多了，“她现在也是个已婚妇女，代家在英国医学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她嫁的又是代家长子，人家对她要求严一点也没什么，而且既然她已经决定了把孩子给康衍炜，应该也没有过要回头的意思。不过世事难料，人心毕竟是这世界上最难琢磨的东西，她以前不想要，不代表现在也是那样想的。”

陶乐乐，……

她拧着眉看他，“你说她嫁的那个代家在英国医学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当时的那家私人妇产医院就是代家开的？”

“嗯。”程习之眉眼含笑地点点头，伸手在她秀挺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变聪明了！”

陶乐乐白他一眼，继续将心里的疑虑说出来，“如果真与你说的那般，代家家风严紧，那当初她怀孕生棉花糖代家这个长子应该是知道的，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要替她隐瞒呢？还是她和那代家长子也是像我和康衍炜一样，只是形婚呢？！”

“哼！”程习之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抓住了她的话柄，“现在承认你和康衍炜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了？”

“……”

真是醉了。

陶乐乐翻翻眼，被他灼热的目光烫得不自在地摸了摸下巴，“我在跟你说正经事，麻烦你端正一下你自己的态度。”

程习之，……

说起来正经事，他倒是也有个问题想好好地问一问她，他停下脚步站直了身子，双手抄在裤袋里，一本正经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的严肃，“难道三年前康衍炜就没派人查过吗？”末了又想起什么似的说了句，“就算是三年前什么也没有查到，难道林越涯后来在他的剧组里拍戏，他就没有察觉到什么吗？依邹昊查过来资料来看，林越涯当时应该是对他有过暗示的。”

“……”他这个问题可算是问到点子上去了，也一下子把陶乐乐问得怔在了原地，她也歪着脑袋想，月牙后来十几天都跟他在一个剧组啊，难道他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什么吗？

那男人明明就心细如发的啊！！！

程习之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康衍炜那个娘炮什么都不知道，不，也可能是他发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但为了把陶乐乐留在他身边，所以他也就直接让自己忽视掉了那些细枝末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