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乐越释然,那女人就越不淡定,她又上前试图挽了挽傅景洪的手臂,面上早已换了另一种表情,“景洪,要不就算了吧,这位小姐既然这么喜欢这件婚纱,那就让她穿好了!”
傅景洪一双锐利的桃花眼就没从棉花糖脸上移开过,小姑娘还小,再加上刚才受了点惊吓,这他这么打量的直接抱紧了陶乐乐的脖子,小声地窝在她耳际边说,“麻麻,怕!”
“……”陶乐乐笑笑,随即拍了拍她的后背,仍旧一脸恬淡地对傅景洪说,“傅老板,你吓着我女儿了。”
尔后又对怀里的棉花糖说,“宝贝不怕啊!等下妈妈就带你离开!”
许久以后,傅景洪才将目光从棉花糖身上移开,他看了看那件婚纱,问陶乐乐,“陶妹妹看上了?”
“嗯哪!”陶乐乐点头笑笑,只是那笑意却一丝一毫都没有达到眼底,“不巧的是你女人也看上了,大家都闹得厉害,正好你来了,不如给个意见?”
傅景洪也笑,眸眼始终没看过挽着他胳膊的女人,“给什么意见,既然陶妹妹看上了,那肯定是要给的啊,这样吧,这件婚纱就算是我送你的新婚贺礼了,怎么样?”
孙敏听得嘴角直抽抽,她讪讪地笑笑,“婚纱这种东西怎么好让别人送呢?陶子,你要真看上了,妈买给你。”
“不用。”陶乐乐摇摇头,黑白分明的杏眸就那样落在那件婚纱上,“既然傅老板想出这个钱,那就给他个机会呗,反正他这么有钱,是不是?”
孙敏,……
这媳妇不是真的像她想的那样,之前就是被这男人给包了吧!!
要是真的那样,她可得回去好好计划计划了!!!
棉花糖她可以认,以前的事她也完全可以不计较,但是这媳妇儿要是真婚后还不检点她就接受无能了。
“当然了!”傅景洪说着,已经从西装口袋里取出钱包来,随意地从里面抽出来一张卡,手指拈着冲店员示意,“把这件婚纱给这位陶小姐包了吧。”
店员欢欢喜喜地接过来,刷完卡以后就开始打包婚纱,孙敏在这边憋得嘴都快气歪了。
婚纱装好以后,店员礼貌地问了一句,“小姐,请问是婚纱是送到府还是?”
“哦!这个呀,”陶乐乐歪着脑袋思索了下,将怀里的棉花糖递到孙敏手上,她掀起眼皮看傅景洪一眼,对着那件婚纱道,“不知道能不能请傅老板帮个忙呢?”
傅景洪蹙眉点点头,心下已然意识到了她是想要说什么,但是他并没有阻止,不过他想,即使今天他不答应,陶乐乐也绝对会逼着他答应。
陶乐乐迈着细腿将打包好的婚纱抱在怀里,轻轻洒洒地说,“刚才我看这件婚纱的时候,莫名地就想起了一个人,我记得她跟我说过,如果她结婚的话,一定就选一件这样的婚纱,要简单大方,却又不失优雅贵气,我们曾经说好要做彼此的伴娘!”
俯身就把她推开了,一脸的嫌恶,“哪来的野孩子,看不出来我这身衣服很贵吗?”
棉花糖不防她会来这么一下,一下子被她推得跌坐在了地上,店里面铺了地毯,倒不是会多疼,但她这凶巴巴的架势和嫌恶的眼神,却将棉花糖哇地一声吓哭了。
孙敏一直待棉花糖亲得不能再亲了,如今看到孙女被这么欺负嫌弃,怎么可能看得下去,她撸起袖子,随即恢复了以往的泼妇形象,“哪来的小贱人啊你,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你爸妈小时候难道你没教过你要尊老爱幼吗?”
说着就冲上前去一个耳光打在了那女人的脸上。
棉花糖还从来没见过自家奶奶如此生猛的一面,顿时吓得在陶乐乐怀里大哭起来。
孙敏一听小孙女的哭声,心里就像被刀子剜了一样的疼,抬手就要再甩那女人一个耳光,不过这回并没有得逞,这边闹的动静太大,几乎所有的店员都过来了。
一时之间,整个婚纱店里乱得像是菜市场一样的。
陶乐乐无心理这无聊的一切,抱着棉花糖出了房间。
半天后孙敏和那女人在店员的调解下情绪都稳定了下来,里面的声音也没刚才那么吵了,陶乐乐才抱着已经不再哭泣的棉花糖进去。
吵是不再吵了,但俩个女人都怒目瞪着对方,孙敏那护短的架势又上来了,“媳妇儿,你不要怕这个小贱人,看上哪件了跟妈说,妈有的是钱,咱们买!”
陶乐乐头大的抚了抚额角,望着孙敏被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样子,又忍不住地弯了弯唇角,她拉拉孙敏的衣袖,小声地说,“妈,棉花糖还在,你别讲粗话,小心她将来学了去!”
她这么一说,孙敏立马抬手捂住了嘴,面上也生出了些许后悔之意。
气氛正僵持不下,店员也一愁莫展之际,那女人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之前还不占上风显得有些狼狈的女人在听到手机响的那一刻,眸子猛地一下亮了起来,她冷笑着用目光扫过陶乐乐孙敏还有棉花糖,给了她们一个有种你就给我等着的眼神!!
“喂!”女人接电话的声音温柔的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她娇滴滴地对着那边说,“景洪,你怎么还不过来啊,我都挑好了,”说着又委屈地眨巴眨巴眼,竟生生地挤出几滴泪来,“嗯,我就在上次咱们说好的婚纱店里,嗯,被人欺负了,挨了一巴掌,景洪,你快过来,不然我怕她们不让我走!”
孙敏听着那爆脾气就要上来了!顾虑着小孙女还在现场,又没敢再发作。
倒是原本打算离开的陶乐乐忽然地就改变了心意,呵,景洪?
她倒是挺想看一看,到底有没有那么巧,此景洪会不会就是彼景洪!!!!
那女人一看她们也一副奉陪到底的样子,瞬间又把下巴扬了起来,摆明了就是等下看我男人会怎么收拾你们的样子!
二十分钟以后!
随着一记沉稳的男人皮鞋声由远至近地传过来,那女人嚣张到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