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衍炜满意地点点头，“那跟程习之比呢？”

“……”陶乐乐的小脸瞬间跨了下去，摆明了很反感他提那个人。

“ok！过！”康衍炜实在不忍心看她皱小脸的样子，忙举手投降进入下一个话题，“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当初让你早一点知道我的真面目，或是给你看了我的照片，你会选择嫁给我吗？”

这个问题……

陶乐乐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康衍炜又接着说，“小媳妇儿，这个问题我真的想请你给我一个答案。”

“……”陶乐乐歪着脑袋想了想，杏眸里也有迷茫，“可能会吧，毕竟你长得确实不赖！”

康衍炜，……

好吧，这个答案比他预想中的要强一点，走到这一步，他也只能暗叹一句是他们之间的缘份太浅了。

关子也卖够了，胃口也吊足了，康衍炜这才继续讲刚才的故事，“后来就是唐紫竟然爱上了程习恺的弟弟程习之。”

陶乐乐，……

果然是有够狗血的，都快能拍一部连续剧了。

不过她也是不解，“那为什么程习恺后来又娶了唐苏呢？”

康衍炜朝她摊摊手，“这就是京都未解之谜了，当初唐紫曾在多个公众场合表明自己说自己看上的人是程习之，说实话我感觉这事可没少给程习恺打脸，毕竟你知道吧，那但凡有点眼力劲的女人都不可能看上他的，大家那时都以为唐家这俩个女儿根本不可能嫁到程家去，程习之对他这个哥哥，那绝对是没话说，所以，他哥看上的女人，他根本不可能看得上，何况当时河文意不过才刚出车祸，醒不醒过来还是个问题。”

“但就是那么突然地，程习恺一下子娶了唐苏，而唐苏也抛弃自己的青梅竹马嫁过来了，唐氏人丁不旺，本来想指望着联姻再现从前辉煌的，结果却没想到唐苏不过才嫁过去两年就因生孩子而难产去世了。”

陶乐乐听完好半天都没再说话，她端起桌子上的水杯浅浅地抿了一口水才说，“那你是为什么说程习恺这个人有问题呢？女人生孩子难产，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啊，不过是现代这社会这样的事情少了而已，还有，你不也说了，这些也只是听说，说不定人家程习恺原本喜欢的就是唐苏呢？程家家大业大，唐家有心想攀附，既然注定要安排一个女儿嫁过来，那是唐苏或是唐紫又有什么分别呢？”

康衍炜赞赏地看她一眼，眉于之间颇有除却男女之情之外的欣赏之意，“你说的一点也没错，这些毕竟是道听途说来的，没有什么事实证据，但接下来发生的事你绝对想都想不到！”

“……”陶乐乐听得一个大喘气，“后面还有？”

“当然！”康衍炜给她一个今天你赚翻了的表情，“唐苏嫁进程家没多久以后，她之前的那个小竹马也很快结婚了，你知道他娶的人是谁吗？没错，就是唐二小姐唐紫！”

陶乐乐，……

她简直没办法相信，“这，这也太狗血了吧。”

“不狗血！”康衍炜点点头，说出一个事实，“事实上生活原本就高于艺术的。而唐苏那个小竹马娶唐二小姐的原因也很狗血，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可不要负责任，最奇葩的是，这对夫妻结婚以后，简直都快活成了京都上流社会里的笑柄。”

陶乐乐想想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咂砸嘴也没再说什么，毕竟现在她连蒋倩南是不是诚心跟傅景洪好的都摸不透。

这时候汤锅里的菜熟得都挺多的了，俩个人都有些饿了，就开始大吃杀戒起来。

陶乐乐正吃得兴起，棉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唱了起来，她捋着头发放下筷子，拿出了手机。

额！

屏幕上滚动着的手机号码竟然是程习恺！

她这一天天的，怎么就跟姓程的人那么有缘份呢！

她闭眼叹了口气滑向了接听键，“喂！”

到了今天这一步，她也无法再喊他一声大哥了，虽然以她的年纪叫程习恺一声大哥不吃亏。

“陶子！”程习恺这回也换了称呼，想必离婚的事他也已经知道了，“我打电话没打扰你吧。”

“没有没有，你有事吗？”

程习恺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般温润，“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你说一声谢谢，力维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不用这么客气。”陶乐乐下意识地就摇摇头，“也算不上是什么麻烦，我想今天就是换了任何一个人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程习恺没再说话，电话里忽然一阵安静。

陶乐乐觉得很尴尬，但偏偏他又不提出来主动挂电话，倒是一旁一边大口大口吃肉的康衍炜耳朵竖得直直的，很喜欢听八卦的样子。

半晌后程习恺才又出声说，“你跟习之的事我听力维说了，怎么样？最近过得还好吗？”

“嗯，还行吧。”陶乐乐无聊地翻着桌子上的菜，有一下没一下地往汤锅里放着。

“噢，那就好。”程习恺又说，“回头我会告诉力维让他没事不要再去找你的，陶子，心情不好的话可以来港城散心，我最近一段时间不忙！”

陶乐乐，……

直到挂完电话以后，陶乐乐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具体哪里怪，她又一下说不上来，总之就是很不对劲。

康衍炜看她挂了电话，才神经兮兮地看着她说，“是不是那个毁了容的程家少爷？”

“你会不会好好说话！”陶乐乐白他一眼，“人家是有名字的，你可以叫他程习恺！”

康衍炜虚虚地瞥她一眼，“怎么着？你对这个人印象很好？”

“反正也没那么差。”陶乐乐说得是实话，可能女性天生就心底柔软，就单单程习恺那张脸而言，她就无法对他讨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