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罗雅醇彻底慌神了,“你真的不知道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说着,后悔又着急的伸手就甩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对不起陶子!是我一时嘴快,对不起,对不起!”
她说着还要不甘心地再打自己耳光,陶乐乐急急地倾起身子拦住了她,“雅醇,不关你的事。”
“陶子对不起!!”罗雅醇真是自责极了,“我以为河文意醒过来了,她的那个妈又那么强势,她们肯定不会放过你,而习之哥为了断你对他的念想,肯定会对你坦白的,我刚才看你又那么失魂落魄的,可我实在没想到,陶子,我真是后悔死了,早知道他没有告诉你这件事,哎呀,我真是多嘴!!”
其实她都说了些什么,陶乐乐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只是潜意识里觉得她是在给自己道歉,所以她一直对她摇头。
好半天以后,她终于劝着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杏眸里一片死灰,“雅醇,你能告诉,她是怎么出的车祸吗?”
“这……”罗雅醇咬唇为难地看她,似乎难以启齿。
陶乐乐冲她平静地笑笑,“没关系雅醇,我不会去闹什么的,我只是好奇。”
罗雅醇想了想才犹犹豫豫地答,“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当时我是在澳州,我是听阿姨说,出祸那天好像是河文意的生日,俩个人都喝了点酒,然后就回去的路上,可能一时有些失控,就不知怎的就车祸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也懂得那句可能一时有些失控是什么意思。
陶乐乐心痛地闭了闭眼,程习之啊程习之!!!
。
罗雅醇一直目送到陶乐乐单薄的小身板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内,才缓缓地收回自己的目光,抬起手朝咖啡厅的某个包厢的位置打了个响指,很快,一身正装的江衡就从里面走出来了。
“宝贝!”江衡至后面揽住她,薄唇在她耳廓旁落下一个不轻不重的吻,“不得不说,如果你去当演员的话,奥斯卡每年的最佳女主角都会是你。”
“呵……”罗雅醇不屑地笑笑,满脸阴戾的样子与之前在陶乐乐面前温柔大方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不是我太厉害,是我的对手实在太弱了。”
真的不是她看不起陶乐乐,她确实是连河文意那个女人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不过这也是她想不明白地方,明明就是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可程习之居然会对她硬得起来!!!!
这是她一生最痛恨的一件事了。
“啧啧啧……”江衡双腿交叠坐在那里,掏着耳朵对她摇摇头,“女人心海底针,雅醇你的心真的是比海底还要深!!”
“有吗?”罗雅醇妩媚一笑,抬手招了招服务员,点了一杯拿铁给自己,“我只知道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要不你就得有本事让我服你,要不你就只能等着被我玩死。”
漫不经心的语气却让江衡这个将近一米八的大男人听得后背一凉,“你想整她,慢慢整就是了,干嘛还要骗她说你怀孕了呢?”
“……”陶乐乐客气地对她笑了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几乎熟知她情况的每个人都想带她出去旅行一段时间,“不用了,我现在情况很好。”
“噢,那还真是可惜了,我还准备带你畅游澳州呢。”
陶乐乐又笑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上次不是听你说江衡在京都开了个小公司吗?怎么你不在这边陪着他呢?”
“哎呀!”罗雅醇慵慵懒懒地笑笑,又垂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肚子,语气也是颇为无奈,“怀孕实在是太累了,口味也变得很奇怪,最近老想吃澳州那边的菜,我爸不放心我,江衡的父母也想让我回那边说是方便照顾我,所以我也只得想先回去了,不过就是这样的话就要麻烦江衡两边跑了。”
“这样啊!”陶乐乐点点头,“那你一定要注意一点,我听人说怀孕前三个月还是要小心为主。”
“嗯,我没什么大事,”罗雅醇叹了一口气说,“就是吐得厉害,看见什么都觉得反胃。”说着,又笑着摇摇头,掩着嘴道,“还是不要说这个了,我怕等下会被咖啡厅的人赶出去!”
陶乐乐,……
这家咖啡厅里的咖啡很不错,不知不觉中一杯咖啡就见底了,陶乐乐心里有些闷,罗雅醇怀孕她应该是替她开心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开心不起来。
一颗心就像是在半空中飘浮着似的,空空荡荡的,自己那么想要得到的事,别人却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想想就是心酸。
俩个人沉默了一阵,期间罗雅醇一直不动声色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陶乐乐的神情,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不为人知的精光。
许久以后,她又轻轻柔柔地开嗓道,“陶子,是不是离开了习之哥挺伤心的?我看你从进来到现在,一直闷闷不乐的。”
“……”没想到自己表现出来的竟是那样明显,陶乐乐不好意思地笑笑,抬手敛了下耳际的乱发,“也没有,就是觉得有些不习惯。”
“哎!”罗雅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看向她,“大家都是女人,你哪点心思还能瞒过我吗?”蓦地,就说起来自己和江衡的往事,“以前得知江衡有女朋友的时候,我也经常像你这样,不过时间长了,也就好了,陶子你也是,你还这么年轻,可千万别有什么想不开的,我前几天回老宅,听阿姨说起你们的事,心里也为你抱不平,所以就想在临回澳州前把你约出来见你一面。”
陶乐乐挺感动的,她以为她们交情不深,却没想到罗雅醇这么记挂着她,可万千言语化到最后也只有两个烂大街的谢谢。
罗雅醇冲她摆摆手,半晌又看着她问,“习之哥没有纠缠你吧?”
纠缠?
陶乐乐垂下眸,也在心里问自己,可是答案是否定的,他们之间能有什么纠缠呢?没有孩子,又没有爱情。
罗雅醇一脸不太敢置信的样子,“陶子,他真的没有纠缠你吗?”
陶乐乐摇摇头,关于那个人她实在是不怎么想提起来。
“怎么可能呢?”罗雅醇还是不信,“你都见到河文意了,难道你不知道河文意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陶乐乐懵住,“她不是坐着轮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