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忽然一通安静。
男人一手搭在黑色皮带上一手握着楼梯的扶栏,性感的喉结滚了滚,“我知道了,明天周末,您回家看孙子去吧。”
王姨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地就退下了。
程习之正准备迈开长腿朝楼上继续走去,裤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直觉上这个点打电话来就不可能是什么好事,男人闭了闭眼,想无视掉这一讨厌的嗡嗡声,可是却架不住脑中理智的纠缠。
那端的嗓音很兴奋狂喜,“程先生,河小姐醒来了!”
。
陶乐乐洗过澡随意地套了件长袖睡裙就从楼上下来了,依旧是怀里抱里了本书,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夜里多多少少有些凉,她习惯性地开始躺着看书的时候加了条毯子盖在身上。
明天就是男神大人的生日了,她也没啥好送给他的,除了自己亲手做的一桌子菜以外,她还准备将自己两年前就织好的围巾送给他。
两年前她刚念大一的时候外婆还没有生病,她手头还没有那么紧,打工赚下的钱除却够她自己花以外,还能偶尔给外婆寄回去一些,那时正值冬季,蒋倩南不知从哪听来的八卦消息说,如果在冬季下初雪的时候给心爱的男人织一条围巾送给他,那他这辈子一定都会围着你转。
于是俩个大傻缺就兴冲冲地跑到商店挑了很多毛线团,她这双手做饭不行,织东西的技术却很好,虽然是新手,但那条围巾织得相当完美。
她曾在织好围巾的那个下午,眼巴巴地跑到程氏大楼对面的马路上等了男神整整一个下午,碰巧的是那天下午下了那年的第一场雪,她高兴得抱着新织好的围巾在雪地里转了好几个圈。
可是直到她等到末班公交都快收车了,还是没能看到他的影子,于是又一个人抱着那条围巾失魂落魄地回了宿舍。
那些年里,她常常想,如果有一天碰上男神了,要和他说什么,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她是十年前那个他曾帮助过的小姑娘。
京都太大了,无论她怎样努力,他们都没有遇见过,那条围巾就那样被搁置了两年。
本来是打算今年下初雪的时候送给他的,可是现在刚刚才秋季,又那么凑巧地正好明天他三十一岁生日,她就想这样送出去也挺好的。
除了这个礼物以外,她还想把自己再送给他吃一次,想想她过生日那晚她们也是阴差阳错地发生了关系,如果明天她再主动引诱他一次,也不失一个圆满。
下午学做了一下午的菜,现下脑子里又想了那么多事,借着暖色系的灯光,她竟一点一点地靠着沙发睡着了。
……
与此同时京都第一医院顶楼病房内。
沉睡了九年的睡美人终于在今晚彻底地醒过来了,惊动得院长大人都亲自过来视察情况。
病房外面除了院长,还站着几个这几年间不停观察伺候河文意的小护士。
几个小护士交头接耳地看着里面高大英俊的男人,嘀嘀咕咕道,“程先生真的好痴心哦,我想一定是他的痴心打动了上天,河小姐才能在这种情况下醒过来。”
脑中不知怎的就浮现出那天蒋倩南跟她说的,是不是男神大人年纪大了,所以有些不太行了?
她迷迷糊糊的,脑子一抽,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就问了句,“叔,你是不是年纪大了,不太行了啊?”
“……”
程习之的眉头皱得能拧成几团麻花,没想到他不过一时没把控住,就被小太太如此质疑,这让他男性尊严往哪里放?
男人脸色一变,大掌掐着她的小细腰,新的一轮开始,从这一秒开始,男人就没停下过。
陶乐乐没想到她无意识的一句话竟惹来男人被几近变态的折腾,没多久的功夫就哑着嗓子求饶,声音细媚的就像猫咪叫一样,“叔,可以了,够了够了!”
男人哪能会轻易放过她,他粗喘着气问她,“我老吗?”
“叔不老,叔不老!”小女孩拼命地摇头,“叔,真的不想要了,好累好累!”
“呵……”男人嗤笑,强健的胸膛上被小女孩抓出一道又一道的伤痕,“嘴上说着不要,小手却那么使劲,欠收拾!!”
陶乐乐:“……”
这一轮差不多整整两个小时以后才结束,陶乐乐整个人软成了一瘫泥,男人却还是一脸不满足的样子,甚至没几分种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陶乐乐软绵绵地趴在他强健的胸膛里,,“程习之,真的够了,明天,明天咱们再来好不好!”
明天,呵!明天!他们还有明天吗?
“不行!”男人的态度很强硬,完全没得商量的余地,“太太今天都如此质疑我了,我必须得证明一下自己!”
陶乐乐真是欲哭无泪,只好撒娇,“叔,你看,人家还是祖国的小花朵幼苗呢,你不能就这样把小幼苗给榨干吧,我是真的累了。”
程习之,“……”
“叔……”小女孩越说声音越小,“明天吧,我……”慢慢地竟没声了,程习之低头一瞧,没良心的小东西竟睡着了。
这么累吗?
男人克制住那股又要破体而出的欲望,眸底划过一丝柔情,男人的大掌温柔地抚着她长长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地,从来也没觉得有什么舍不得过,可这一刻,却莫名地觉得有些不舍起来,男人喉骨动了动,好半晌后才轻轻地说了句,“再见了,小东西。”
。
次日是周六。
陶乐乐是被王姨的敲门声吵醒的。
睁开眼的那一秒,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房间里窗帘还是拉着的,起身往大床另一边一看,空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