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之!”芬姐激动得又要哭起来,“你要记得你今天说的话,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不要小意,阿姨只有小意了,你不可以伤害她!”
“嗯!”程习之点头,“我不会伤害她,永远不会!”
“……”
芬姐一直闹到晚上快十一点了才回去,而此刻外面早已下起了瓢泼大雨,程习之亲自开车送她回去。
芬姐也不推辞,虽然嘴上一直说着平时工作那么辛苦,就不要送了,可心里还是乐得跟什么似的。
因为她比任何人都要清醒,男人都是健忘的,只有她常出现在她身边,他才不会忘了她的女儿。
车子彻底消失在王姨的视线之后,王姨赶紧回屋给陶乐乐打电话。
提示音却是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外面雨那么大,现在打她电话又关机,王姨着急的在客厅里来回走,眉头皱得紧紧的。
虽然太太来家里时间不长,但她真的好喜欢她,小丫头年龄小,对什么也不挑剔,刚刚出了那样的事,可不是吓坏了?
这三更半夜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啊?
她真是越想越着急,偏偏芬姐住的地方离这里又那么远。
一个多小时以后,程习之才从外面回来。
身上的西装外套淋了个半湿,外面还在电闪雷鸣,雨势一点也没有要小下去的意思。
“先生……”王姨急急地迎了上去,“太太的手机的打不通,我好担心她!”
程习之长眉拧了拧,“她没有回来?”
王姨摇头,“没有啊。这么半天了,你说这三更半夜的,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先生,太太年纪小,别看她平日里不爱说话,但我看得出来,太太她是很喜欢你的,每次她偷偷盯着你看时,眼睛里都闪着小星星,这时候,你可不能不管她。”
程习之,“……”
高大如山的男人眉头紧锁着,半晌才出声道,“我去找找她!”
“哎哎!”王姨顿时松了一口气,激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刚才那情况,一定吓着太太了,你可千万别骂她。”
……
陶乐乐其实并没有走多远,为什么呢?
一来是怕王姨担心她,二来是她不想给她的大哥哥添麻烦。
她不是傻子,多多少少也瞧出来一点点,刚才那个叫芬姐的女人精神有些不太正常。
她二十岁,可能是至小独立自主惯了,比一般孩子心理要成熟得多,也明白,闹脾气这种事并不适合她这种没有资格的人。
已是深夜了,她坐在公交车站那个短小的椅凳上,手机因为淋雨已经自动关机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凉风习习,她环抱住自己的双臂,小手托着腮,刚刚那个女人是谁呢?力维的姥姥吗?
“扔?扔了?!”陶乐乐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不让穿她可以不在家里穿的啊,至于给她扔了吗?
要知道那些裙子……
哎!不提了,越想肉越疼。
“太太!”王姨见她神色有异,忙转移话题,“先生说了,让你今天早一点回家!”
“早一点回家?”
“嗯。”
陶乐乐想了想,点了点头,五点去超市打工,七点结束,八点多回来算是早的吧。
然而,即使她拼了命地赶,晚上回到家的时候也已经九点半了。
玄关处的鞋柜旁有一双款式老旧的皮鞋,她拧拧眉,蓦地想起上次在医院见到男神大人妈妈的情景。
难道是她来了?
慢吞吞地换好鞋,走进客厅,王姨不在,但是客厅的灯却都亮着。
她正想满屋子走走,却见一个身影从二楼走了下来,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不算太高,穿着很朴素,跟她那天见到的男神大人妈妈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之内。
那妇人明显也看到了她,不知道是不是陶乐乐的错觉,她觉得那妇女看她的眼神颇带敌意,她慢悠悠地下楼,声音中气十足,“你是谁?”
“这是我……”陶乐乐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匆匆从楼上下来的王姨打断了。
“她是小少爷的家庭老师!”王姨明显神色慌张。
陶乐乐心尖一沉,怎么就忘了,之前就说的是隐婚啊!
“家庭老师?”妇女明显不信,又用那种审视的目光上上下下地将陶乐乐打量了一遍,“我记得力维从不请家庭老师的!”
王姨:“……”
半晌后,王姨呵呵呵地干笑了几声,“芬姐,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她就是小少爷的家庭老师。”
“不!她不是!!”那个叫芬姐的妇女突然看着也神色大变地叫了几声,“她是贱人,她是小贱人,就是她抢了习之,贱人!”
芬姐骂着就要冲上掐住陶乐乐的脖子,原本死寂的眸子看向她时,带着疯狂的恨意,“就是你把习之抢走的,你把习之还给小意,贱人!!”
陶乐乐被她这突如其来巨变吓得脸色都白了,可那芬姐的力气实在太大,她和王姨俩个人都挣脱不开她,只能死死地被她掐住脖子。
芬姐越掐越用力,嘴角还不停地念叨着,“贱人,我要掐死你,你把习之还给我女儿,狐狸精,专门破坏别人的家庭。”
“我不是……我不是……”陶乐乐困难的呼吸着,她想解释,她不是的,她跟男神大人是有证的。
王姨在一旁干着急,要是换了别人,她早就撕上去护着太太了,可是这个女人是谁,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哪里有这个胆子。
“芬姐!芬姐!你先冷静点,你认错人了,她不是,她真的是力维的老师!”
“你别骗我了!姓王的,你就是跟程习之一伙的,你们联起手来欺骗我,欺骗小意,我要掐死她!”
王姨慌乱得不知所以,一边拖着芬姐的身子,一边看向陶乐乐,“陶老师,你快走,你快走!”
“不能让她走,我要她死,我要她死!!都是她害了我的女儿!”芬姐疯狂的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