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刚挨上枕头,就打了个哈欠。她现在的精力一天不及一天,不知是因为被撞的那下太严重,还是心力衰竭,常常觉得胸口闷得厉害。
想着,想着,沉沉的睡了过去。
云寒吩咐完厨房之后,便回了书房。
拿出了墨锦凰交给他的书信。
信是凤桓写的。
果然不出所料,凌玉峰出事后,凤桓一直盯着在靖州城中活动的御虎令。发现他们一直在暗中放假消息,企图误导夭夭,让她以为自己与其勾结。
身为一国之君,不想着如何造福百姓,却总在背地里干这些下三滥的事!
放在案台上的手,不经意间,将信笺握成了一团。
裴西元——
皇宫,御书房。
身穿甲衣的武卫营逼统领江逐州跪在御案前,压低着头颅。
他原本是武卫营统领,半月前因为没抓到进宫行刺的刺客,被贬副统领。三皇子趁机毛遂自荐,领了武卫营统领一职。
结果不出半月,三皇子把命丢了。
凉凉的眼神,直盯得云寒有点儿心虚,不知道自己哪儿又得罪了她。
这时,墨锦凰才笑了。
出事之后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了真心的笑意。
“你都能想到的事情,凭什么以为我想不到?”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信,甩进他怀中:“你自己看吧,有些事明明说开就好,你非要放在心里。”
“活该被误会!”
云寒拿过那封信,看到下面的署名时,冷傲孤清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长臂一伸,将她搂进了怀中。
“你一直信我?”
“也不是。”她如实的道:“我相信父王的眼光不会错,也看到了叔母的为人。所以我才觉得,也许是我误解你了。”
云寒若有所思的听着她的话。
她相信墨伯父的眼光,也相信自己娘亲的为人。
唯独不信的,是他!
心中油然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看到信笺时的高兴荡然无存。
手臂一个用力,将她拦腰抱起,往卧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