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奕瑶笑笑,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住在冷家的时候,身体明明对那里的一草一木、一丝一毫都那么熟悉,可偏偏只觉得是个睡觉的地方。但,有他在的地方,特别是元帅府,哪怕被一圈子壮汉天天当珍惜动物团团围住,也只觉得,心头微暖,极度放松。
“等你吗?”还真把她当成居家小媳妇了?
她眨眼轻笑,淡淡的笑声很快在四周消散。
等她来到圣德高中的时候,果然,都已经一节课下课了。老师看到她拎着个包,一脸自然而然地穿过走道去位子上坐好,无奈一笑。这哪里是特级班的学生,分明是特级班的祖宗。
不过,连圣德高中的执行董事和班级负责人都不吭声,他们这些做任课老师的,竟然明白对方是贵人,自然也不会给她添堵。
于是,刚刚还松散闲适的课间时间,立刻就炸开锅!
罗德性子使然,第一时间就冲到冷奕瑶桌边:“女神,我听说昨天你爸和你哥都来了,后来好像被军界的人带走了。该不会是元帅冲冠一怒为红颜吧?”他对加入军界就从来没有死心过,听说昨天有人还看到赫默的影子,只气得恨不得捶心肝!早知道,他昨天就一路尾随,跟着冷奕瑶了,搞不好,还能让元帅对他多看一眼。
冲冠一怒为红颜?
呵!
冷奕瑶心想,得亏自己和他是一个班级,同样的老师教的,否则简直怀疑他老师是不是早逝,教出这么个东西。
晨芝梵听到这话,回头看了罗德一眼。自从成了冷奕瑶的脑残粉,这人的智商就直线下降。冷奕瑶和冷家上下不合,放在班里这样大张旗鼓地说出来,很好吗?
这世上,对女人本来就苛刻。
孝顺恭敬、谦和有礼是世人对女子的最低要求,放在冷奕瑶身上,却是牛头不对马嘴。你确定,你这话说出来不是给她招黑?
就连一旁的蓼思洁都忍不住撞了他一下。这人是傻子不成。家里父亲和哥哥不待见,弄得全校皆知,是好消息吗?他嗓门那么大,怎么不去广播站演讲?
就连一直习惯在窗户边睡觉的副班长奥斯顿此刻也皱着眉往她这边望过来。他前段时间,按照冷奕瑶的意思,将几个人送入冷氏集团,为的便是她以后在冷氏掌权方便,现在冷家的当家人却是和她撕破脸了?
眼看所有人表情看上去大大咧咧,但实际上,眉目间透出来的却是隐隐担心,冷奕瑶难得的感觉出一丝温暖。她向来独来独往惯了,做事又恣意妄为。赫默只纵着她,从不多提一个字。倒是这群人,受的是最正统的教育,从小思想根深蒂固,一个个为她担心的样子,倒让她觉得,这些日子在圣德高中的学没有白上。
“放心,人都回d城了。”以赫默的手段,威胁利用不过是小计,但凡那对父子再干出点什么事,哪怕是私自离开d城,怕就不是这次这样轻轻松松让人把他们押走这么简单了。
他们自己显然也很清楚,所以冷奕媃那半身瘫痪的事情,到最后也不过不了了之。
什么父女情深、同胞之谊,在赤果果的利益和家族未来面前,一切都不过是筹码。
两害取其轻,是人都知道现在该怎么取舍。
眼见冷奕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所有人反而心里觉得松快了不少。但凡是真的有难处,不会是这般云淡风轻的表情。
于是,气氛一下子又热闹起来。
“话说,我超级羡慕你啊,能和元帅朝夕相处,想想看,你简直是全帝国女人终极目标。”旁边一个小姑娘忍不住过来,一边搭着蓼思洁的肩膀,一边和冷奕瑶说话。
冷奕瑶记得这位之前在校级运动会的时候,和蓼思洁同样参加了接力项目,是个性格很爽快的女孩子。
“别说是女人了,是男人也羡慕啊!元帅啊!开玩笑!那就是我这辈子的偶像!万年男神!”罗德的声音简直都要震耳欲聋了。不过话音一落,忽然想起自己平时对冷奕瑶的称呼,嗯,男神和女生,果然般配。
“你得了吧,一看到元帅吓得连话都说不完整,还敢提这个。”开玩笑的是上次在海港派对的时候,亲眼见过赫默的人之一。当时,元帅那气场,呵呵,不开玩笑,遇佛杀佛、遇神杀神!
一时间,教室里闹闹哄哄的,好在,都是善意的玩笑,没人敢拿冷奕瑶那新爆出来的身世说嘴。
沃克站在窗外看了许久,终于缓缓转身,离开班级。
“她回来上课了?”小楼办公室里,一个久违的身影坐在那里,见他回头,抬头朝他看了一眼。温暖的空调,让他浑身都暖洋洋的,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普通的单衣在里面,气质却凌然出众。
沃克看着好友这么随意出入的样子,只觉得头疼:“你消息还真灵通。”
也不好好遮遮自己的眼睛。头发虽然已经染成了时下潮流的奶奶灰,但好歹也戴双墨镜啊。露出那么一双银色的眸子,是想要吓死他,还是招惹皇室的人赶紧上门?
“我消息要是够灵通,就不会到那天,才知道她是谁。”站起来,静静地看向窗外。
沃克张了张嘴,忽然觉得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撇开赫默冰冷森严地守在冷奕瑶身边,旁人近不得半分,就光说冷奕瑶这血缘问题……。
他都不敢问,当初到底是带着什么心情,来到学校,让他多多照拂冷奕瑶的。
见好友久久不吭声,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慢悠悠地往外走去,只留一个背影。
沃克没法,只得开口:“晚上冷奕瑶约了钢琴老师,我觉得,她其实是想和你聊聊。”
他没有把的联系方式告诉她,她也没有直接来找他,而是通过钢琴老师,这位同时是她和的授业老师的人作为纽带。
他有种预感,冷奕瑶有事情和谈,只是,这几天,一直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久不露面。
“知道了。”脚步一顿,良久,抬头,看了一眼天际。似乎,眼底划过什么,却很快,被他沉入最底层。
那双琉璃银白的眸子,在微风中,一瞬不瞬地直直地看向特级班的位置。站在他身后的沃克,只觉得,心底一颤。
他,他可是她亲舅舅啊,可千万别出什么叉子。
他可不想,再经历一下当初,离开帝都时的壮烈情况。
这一天的课,所有人都发现,沃克的情绪崩得很紧,竟然隐约间,有点焦急难耐的样子。
特级班的最后一堂课恰好是他上的,冷奕瑶那双清凉的眸子,顺着对方紧扣的双手,再看到对方紧皱的眉头,良久,慢慢转开视线。
这世上,有些人,总是忍不住瞎操心。
下课的时候,沃克显然不准备立刻离开。他收拾教材,关闭电子设备,一直站在讲台的地方,目光偶尔望向冷奕瑶。
奥斯顿和他本来就亲近,又是一个家族出生,自然敏锐地感觉出来不同。只是,他想不出,能让沃克露出这样不冷静的表情,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冷奕瑶却安之若素地直接提起书包,转身就往外走。
原本还准备和她一起去吃个宵夜的同学,见她动作这么快,纷纷猜测,她是不是晚上有约会啊?
冷奕瑶出了特级班,脚步却是放缓,一步一步,顺着草坪的位置,往前靠近人工湖。
湖面隐约有点结冰的意思。
帝都的秋天,转眼也快结束了。
冬天只会越发冰寒刺骨。
她随便找了一处长椅,懒懒地坐下来。
别说去与钢琴老师碰面,就连打个电话联系的意思都没有。
大家都是聪明人,无缘无故去找她,自然是想告诉明眼人,该见面好好谈谈了。
“穿这么少,不怕冷吗?”果然,不到片刻,背后传来某人熟悉的声音。
随即,是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
她垂眉看了一眼,和当初那见奢华的白狐长袍不同,这次,是一件极其低调的黑色羊绒大衣。披上它,走在月色里,怕是一个不小心,都能与背后漆黑的夜景融为一体。
“你呢?躲我这么久,终于愿意出来说话了?”冷奕瑶笑笑,直接将大衣扶了扶,包裹住颈项,回头,看进他的眼底。
似乎微微怔了一瞬,那一刻,他的表情,一片空白。
躲吗?
如果是别人说这句话,他一定会轻蔑冷笑,只是,对方是她,他竟然无从否认。
说什么呢。
他这几天,的确有点懵住了。
与陆琛不同,他本来第一次接触的,就是冷奕瑶的本质。对于这个女人,心思、手段、城府,他都早有预料,只是,从未想过,到最后,既然是最浅显的身份才是让他最惊愕的地方!
为什么,她竟然会是那个长公主的女儿?
他百思不得其解。
那场皇室晚宴,他看到长公主痛苦又欣喜若狂的脸庞,只觉得这世上的一切,果然都讽刺得很。
他是皇帝与冰域族的私生子,她是长公主与有妇之夫的私生女。
同样的血脉,同样的见不得光,同样的背负着原罪……。
只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清楚自己的来历,而她……。
忽然觉得脑仁疼。哪怕四周的空气清晰、环境优美,也不能缓解一丝他的烦躁。
“皇室那边,你怎么打算?”他顿了许久,终于开了口。
只是,这一次的声音,已经恢复了王城的镇定优雅。
似乎,对于两人的血缘问题,他已经不准备再提一个字。
是避讳,还是视而不见?
冷奕瑶轻笑。
自那晚皇室假面舞会后,灯塔下的一晤,她就知道,再不能放任他独来独往。
这个人啊……。
她轻笑,缓缓站起身,慢慢走到他身边。
“你呢?作为陆琛现在唯一的血缘兄弟,你又是怎么打算的?”
陆琛刚登基,皇帝的位子还不稳,外有那位退避属地的大公,内有大王妃虎视眈眈,他呢?又是作何打算?
豁然回头,人迹罕至处,那一双银眸里,倏然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冷奕瑶望着眼前这惊人的男人,良久,慢慢地勾起唇角。
装了这么久,终于肯露出真容了?
浴室里的温度开得极暖,四周的水蒸气冒起来的时候,隐约只觉得黏在身上的衣服都难受得紧。
冷奕瑶呼吸稍稍急促了一些,只觉得有一双手,顺着她的脊背一路蜿蜒。手的主人,似乎在恣意打量她的反应,只要她闷哼一声,那双手便会逗留在原地,慢慢揉弄。
她迷迷糊糊地睁眼,只觉得氧气被耗尽,连胸口都涨得厉害,可是,眼前迷蒙一片,任何事物都看不清楚。
忽然,一双漆黑的眼睛从面前一掠而过,低哑的嗓音带着满满的深意:“要不要?”
嗯?
她支着头,隐约听到水生,哗哗哗地在响。
要什么?
他在说什么?
她脑子里氤氲一片,却下意识地只觉得这个人的声音耳熟,似乎经常听到,似乎常常夜半在她耳边低沉细语。
是谁?
她有点断片,压根想不出来,但,身体却自发地往他身上更倚入半分。
这个人,这个人……。
他太久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作乱的手倏然加大幅度,不知道是触到了哪个地方,冷奕瑶忽然惊呼出声:“嗯!”
音色微微上挑,带着自己平日清醒时绝不会有的魅惑。
头顶的男人,眸色越发深沉,望着眼前衣服已经脱得只剩最后一片遮羞的冷奕瑶,什么叫“活色生香”他眼下才算是真正明白。
赫默不知不觉俯下身,剩下的时间,冷奕瑶只有一个感觉,渴……
嗓子像是被灼热得从里到外蒸腾了一遍一样,渴到她难以忍受……
冷奕瑶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
这种感觉,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她从来不知道这具废柴身体酒醉之后会是这种反应。
怎么说呢?
天旋地转?不至于。但总觉得浑身没什么力气,胸口一团一团的气息翻涌着,就连睁眼都觉得费劲。四周是熟悉的景观,可又像哪里不对劲。她说不出来……。
“醒了?”低哑磁性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那气息几乎是贴着她脸上的绒毛划过。
冷奕瑶一愣,脖子以下的位置随着身体本能微微一颤,第一反应就是朝声音的主人望去。
赫默裸着上身,挑眉,轻轻睨她一眼。
……
……
……。
一觉醒过来,床头忽然多了个美男,这个情况怎么破?
冷奕瑶不着痕迹地顺着他喉结的位置,一路往下。
那结实的胸膛,简直让人流连忘返。
他不是肌肉纠缠的那种类型,但是皮肤肌理,给人第一感觉,就像是被阳光充分滋养之后的样子,眼睛转不开。
“酒量这么差,还敢喝得那么飒?”赫默扯了扯唇角,望着眼前,被子盖在锁骨以下的位置,遮住美好弧度的睡美人,他的声音紧了一分。
大约,女人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懵懵懂懂、迷迷糊糊睁开眼的那一刹那是最矛盾而美不胜收的。
她什么不用一个眼神,只是这么愣愣地看着他,她眼底那种刚刚从沉睡中清醒过来的劲儿就让他喉间一干。
特别是当他的目光落在她颈窝处那一口青紫的痕迹上,昨晚,在浴室里自己做的那些事,似乎又翻涌起来。
冷奕瑶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神色起伏,像是强自在压抑什么。只是,眉梢的那抹风流写意,却是勾得她心魂一荡。
她慢慢地从宿醉中醒过来,恍惚地反应过来一件事……
如果,赫默是裸着上身待在她的床上醒过来,那么,她自己呢……
她下意识地低头,当看到自己光秃秃的肩膀时,眉头瞬间挑起,伸手掀起一脚床被,果然,底下,一丝不挂……。
所以,昨晚,是这厮帮她脱衣、沐浴?
她闭了闭眼,身上并没有黏腻的感觉,只是,有些部位稍稍有点酸涩,位置还颇为隐蔽,但,也谈不上疼痛难受。
所以,到底他干了什么?
“赫先生,你不觉得,作为这间屋子里从昨晚到现在唯一一个神智清晰的人,应该好好解释一下眼前的情况吗?”她的声音略带沙哑,想起昨晚最多的感觉,便是渴。冷奕瑶指尖慢慢地在床沿摩挲。冰凉丝滑的感觉,好歹让她整个人舒服了不少。
果然,酒醉之后,记忆什么都是妄想。除了记得她是被赫默抱进房间的,她后面,记忆模糊得厉害。
赫默的身体随着她的话音,微微一僵。
解释?
该怎么解释?
乘人之危?
应该算不上,毕竟,他还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不过,什么也没有发生?
呵!怎么可能。
她浑身上下,他昨晚帮她洗澡的时候,可是彻彻底底地抚慰了个透。
她刚刚掀开被子的时候,不可能没有看到身上的吻痕。
他好整以暇地一手撑着头,一手将她往自己怀里带:“赫先生?”他还是第一次听她嘴里吐出这样的称呼。算不上多么亲近的昵称,可总觉得,这三个字在她的唇齿间流转出来,多了点意味悠长的味道。帝国的女子结婚后,理所当然要冠上夫姓,所以,她以后是想别人怎么称呼她……
冷奕瑶冷不防被他一拉,撞到他身上,刚刚只觉得视觉效果极棒的皮肤肌理,原来触上去,手感更加。
她想起那次在运动会上,他跳入泳池,双手劈开水面,比小麦色还要稍稍淡一点的肤色,映着粼粼的水色,将他整个人修饰得更加颀长,随即双手撑岸,离开水池的那一霎那,所有的水流顺着他的衣服一路向下,贴在身上……
“怎么,您很热?”身前的小女人,呼吸忽然有点不对劲,脸上带出一丝红润。赫默好整以暇地勾起她下巴,两人目光直接对上。
冷奕瑶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好心情。
一大清早,一睁眼就是浑身印着自己印记的女人,这种情况,不顺势而下,好好调戏,简直对不起他的智商。
冷奕瑶的右手轻轻地撑在他的胸口前,顿了顿,脸上的红润微微一敛,再睁眼,已是一派烟波袅袅。
“我热?两个人距离太近,我当然热。要不,你离远点?”
赫默眼神一黑,嘴里只咬出两个字:“休想!”
冷奕瑶果然轻笑,笑得声音葳蕤华丽,像是要将他好不容易按耐下去的兽性一下子全部撩拨出来。
他想也不想,对准那双红唇,直接吻上去!
熟悉的味道,唇齿交融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她微微的甜味。他沉迷,双手从她黑发间穿梭,只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按入自己的身体。
天知道,他昨晚能忍住最后一刻,靠得是什么……。
冷奕瑶发现自己有点缺氧。
赫默的性格向来孤傲狂纵,可这样霸道的吻,还是让她有点措手不及。可睁开眼,清清楚楚地看到他脸庞上那认真沉溺的样子,只觉得被眼前这张五官深邃的脸,弄得一点脾气也没了。
明明是他昨晚占尽便宜,大清早起来还一脸理直气壮,真是恶人先告状?
关键是……
她忽然微微往后一仰,眼底艳光一闪,静静地盯着某人。
呼吸急促,自然不仅仅是她一个人。
她可从来不是只挨打的份。
于是,一个天旋地转,等赫默回过神的时候,发现冷奕瑶已经直接一个翻身压在他的身上。
嗯,位置还极为特殊,就恰好杠在那个位置。
“你想怎样?”他有点享受地往前蹭了下,软玉馨香,这样的待遇,难怪历史上有人色令智昏
冷奕瑶立于上位,这一刻,才发现,赫默的身上也不是干干净净。最起码,他后颈的位置,条条抓痕纷繁交错,一看,就是自己干的好事。
“你觉得我会干什么?”她俯身,学着他刚刚说话的腔调,一字一语地顺着的脖子往上,最后,咬住他的耳廓。
赫默先是一疼,随即被那呼出的热气抵得难受,只觉得,浑身的温度又上去了一度。
“妖精!”他一个使劲,想要翻身将她重新压到下面,却没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冷奕瑶竟然动了手脚,将他的双手直接栓在了床头,用的,竟然是她的丝袜!
“啧!”冷奕瑶伸出食指,轻轻地抵住他的胸膛,一脸优哉游哉:“做人要有点数,昨晚都任你为所欲为了,今天早上,是我的主场。”
说罢,下巴一扬,将他手上的死结扣得更紧些。
因为动作幅度需要倾身,她几乎上半身最敏感的位置,几乎贴在他的鼻息之上。
那一瞬,赫默一个仰头,恨不得直接含上去。
只是,冷奕瑶似有所觉,忽然往后一退,整个人又重新压在他的身上。
眼前的软玉馨香忽然换了位置,他只觉得有个地方开始不受控制。
“你想怎么做?”他笑,这种事情,她都要和他讲民主平等。不过,也不是不可以……。
清亮的光芒从他黯哑的眼底闪过,他抬头,轻轻地吻住她的耳垂,说话间,几乎两人的肌肤都随之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