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真是长见识啊。
原以为,第一次出现在班里的时候,那一手震慑已经够惊世骇俗了,今天一对比,真他妈的牛逼哄哄。
大写的一个“服”字,简直要单膝给她跪了!
“自家人”没受一点伤,特级班的众人微微放松了肩膀,整个人都悠闲起来,于是,满屋子的鬼哭狼嚎中,就看到他们一群人悠然自得。
可其他的人,从没有见过这种手段的人,除了胆寒,还能剩下什么?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能将这么多的公子哥吊打成这样?关键是,太狠了。不留一丝情面不说,简直是不放过任何一个人!眼看着像是蚂蚱一样被绑起来的众人,他们都不敢想象,如果是换做自己被吊在那里,现在该是怎么样的心如死灰!
包括罗德的父母在内,看得心惊胆战,连背后都密密麻麻的出了一身冷汗。这时,霍父像是一下子从惊吓中醒神,第一时间向窗台的方向扑过去,眼见手就要碰上霍启明,一道冰寒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我有说,允许你动他吗?”
房间里,倏然一静。
真的是那种落叶也闻的静!
所有人,不仅仅是酒店高层这边的,包括一众跟上来的其他名流都彻底吓蒙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
“贱人!我救我儿子还需要你允许!”霍父一下子站了起来,在所有的宾客前,眼睛眨都不眨地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把枪,直接对上冷奕瑶的方向!“我要你的命!”
刚刚扑灭的火焰还留有余温,房间里丝丝的烟雾将他的脸色扭曲得更加分明,他话音刚落,只听到一声枪响!
“嘭”——
当所有人惊愕地看向冷奕瑶,以为她会瞬间倒地的刹那,却见她忽然仰头,顺滑的发丝尽数落在耳后,随即,轻轻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轻蔑的嘲讽。
那目光,冰冷、焚烧,像是顷刻间便能将人灰飞烟灭。
众人再回头,却见霍父瞬间倒地,左手紧紧地握住右手的位置,他的手腕被击穿,手中的枪自然落地,没说扣下扳机,就连说一个字的机会都没有。
血,很快就顺着地上流成一滩……。
那生死竭力的嘶吼像是从喉咙最深处倾泻而出,听在耳边,令人胆寒!
事情出乎意料的反转。
原以为中枪的人会是冷奕瑶,如今倒在血泊的竟然是霍父!
是谁?到底是谁开的枪?
冷奕瑶慢条斯理地走到门前,“哗”地一声,将门扯得更开些。靠着墙,慢条斯理地看向某人:“9。8环?”
声音低沉中略带一丝调笑,竟像是在和来人开玩笑。
赫默的目光一垂,脸上不动如风,却是依旧如她所愿,回答了她的问题:“10环。”本就没想让那人一命终结。敢对她开枪,就这么一枪送他去死?没这么简单!
冷奕瑶徐徐地吹了声口哨,音色清润,像是上一刻被人用枪指着的并不是她一样。
可全套房内,所有其他的人便再也没法保持她这样的冷静了!
那人是谁?
高冷冰寒、气势惊人。一身戎装,目光如炬。只一枪,就废了霍父的右手,甚至连什么时候出现的,都没有任何人发觉。
帝国上下,除了这位,谁还能拥有这身惊人气魄?
罗德的父母带头跪倒在地,将脸埋入地面:“拜见元帅!”
身后的一众宾客这才恍惚发现,原来并不是幻影,原来并不是自己神智错落,竟然是真的!竟然是元帅亲自莅临!
乌泱泱一片,瞬间跪倒。
没有赦免,谁都不敢抬头直视真颜。
而特级班这边,已经是自冷奕瑶入学以来,第二次见到赫默了。
第一次,还是某人亲自牵着“天狼”来校门口等冷奕瑶放学。
大人们都跪了,那么,他们现在到底是跪不跪?
一干人面面相觑,几乎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到哪去了。自出生以后,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进退维谷的情况。
如果是像平常倒还好,毕竟,元帅虽然身份在那,一般很少和平民计较。不过,如今看着对方的神色,似乎是很生气啊!
不,“生气”两个字几乎都不足以形容一二。
蓼思洁吞了一下唾沫,发现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在颤抖。
她,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帝国元帅露出这样的神色啊。
赫默却没有管那跪倒一地的名门,一步,一步走到在地上疼得打滚的霍父面前,一字一句道:“凭你,也敢对她开枪?”
下一刻,他鞋尖落在霍父被击穿的手腕上,一脚直接碾压!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次,惨叫声,几乎将所有人的魂都震没了。
蓼思洁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其余人连手都开始抖得不停……。
唯有冷奕瑶一人,轻轻掠起耳边的头发,淡淡一笑,朝着那个站在中央的男人背影静静落下一眼,眸中,一抹深色迅速掠过,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弗雷这个时候带着一干亲兵,瞬间涌入,将房间所有人都团团围住。垂首,看了一眼已经吓得六神无主,连惨呼都不会的霍父,眼中掠过一抹漠视——那是一种近乎于看着死人的漠视。
他不知道冷奕瑶面对刚刚的枪声,如何坐到这般冷静,是留有余手,还是另有谋算,但是,他敢很肯定的是,刚刚霍父举枪的那一瞬,他分明看到元帅脸上展露的杀气。
差一点,差一点元帅就控制不住直接崩了他的脑子!
只是,在开枪前的那一瞬,元帅到底下压了枪口,朝着对方的右手腕射去。
那一瞬,他觉得自己在生死之间,几乎又看见了当初的死神。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神祗——便是元帅。
大约当领袖当久了,世人差点都忘了这一点。
弗雷轻蔑地看了全场一眼,低下身子,静静等候命令。
这一刻,莫说是呼吸,就连眨眼,也没有人敢。所有人屏息,吓得连心跳都快静止,呆呆地瑟缩在原地。
唯有冷奕瑶,静静地凝视着那张冰冷中爆发出震怒的男人,越发的觉得,果然,这颜值,就算是毁天灭地,大约也找不出第二张来。
“仗势欺人?自己理亏竟然还敢开枪?”赫默脚下一个用力,霍父手腕处的鲜血四溢,喷得一地都是,却也抵不上他脸上的绝望与空洞。
“既然如此,这辈子,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仗势欺人’。”赫默垂眉,将脚挪开,转身,朝冷奕瑶一步一步走来。
弗雷不用吩咐,直接一个手势,顿时,像野狗一样趴着的霍父被人直接拽出房门,以一条腿拖出去的畜生模样彻底消失在人前。而窗外,那群被吊起来荡秋千的人,别说是鬼狐狼嚎,这一刻,恨不得立马把自己的嘴咬烂掉,也不敢再出一点声音。
刚刚那声惊天动地的枪响之后,所有人跪地高呼“元帅”的声音,只要不是聋子,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竟然引出了帝国第一将帅!
天,他们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我的天。”罗德在心底几乎画上了世纪无敌惊叹号!他从来没看过这么霸气的男人!关键是,从头到尾,元帅的眼睛似乎都没有看到他们这跪了大半屋子的人一样。
落地窗被冷奕瑶踹碎,呼啸的风透过窗台扫入房间。带起元帅背后的一身戎装,简直帅到惨绝人寰!
这辈子,从未有一刻,比现在还热血沸腾!原本就想入军籍的罗德简直在心底默念了一百遍“帅炸了!”“帅炸了!”“真他妈的帅炸了!”
当男人就要像元帅这样!无论如何,他这辈子一定要入军籍!一定!
罗德的父母眼下已经惊得三魂六魄都飞了。
元帅刚刚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凭你,也敢对她开枪?”
这,这怎么听,都感觉,冷奕瑶是他的人!
有人哆哆嗦嗦地抬头,小心翼翼地望向冷奕瑶的方向,几乎是下一刻,便看到元帅瞬间走到她的面前!
霍启明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吊起来踹出房间!
低头,身下是万丈高空,耳边的冷风呼啸而过,那种稍微一个颤抖,随时都可能从帝都酒店64楼直接摔下去的恐慌,将他脸上所有的气定神闲统统打碎,他甚至来不及惊恐,整个人的神智就已经被吓得癫狂!
“拉,拉我回去!”他仰头,朝着站在窗口,闲庭阔步的冷奕瑶,声音撕碎沙哑,饱含恐惧!
冷奕瑶淡淡地拿起一杯香槟,悠悠然地啜了一口。这人从头到尾,那管烟嗓是她唯一欣赏的特点,只可惜,现在算是彻底废了。
“我记得,是你邀请我来好好乐乐。”人都已经被他“请”来了,这才刚刚开了个头,连高潮还没上,就想直接下台?
不不不,她从来不是这么不干不净的性格。
“乐你妈!”霍启明已经气得口不择言,双手被捆绳绑着,当她踹出那一脚的时候,他落在窗沿的瞬间,分明听到自己的胳膊骨头错位的声音。眼下,别说是双脚腾空,就算是有凭借,可他的手已经彻底脱力,压根没有半点挣扎的余地。剧痛加上恐慌,已经将他的神智全部掏空。他现在只他妈的想回到房间,站在平地上!
他的目光惊恐地看向捆绳的顶端,绳子只是虚虚地压在窗前的桌底,随着他的声音变大,绳子在空中颤抖得越发厉害,只要一个不留神,他能立马坠下去。这个高度,不用想,他的脸如果先朝地,会被撞凹进去,瞬间摔成烂泥!
“啧啧啧,急什么?”她轻笑地弯下腰,脸上的清冷一丝一丝地消失,逐渐化为一片妖艳,惊才绝艳,“你们玩的那些东西都太糙,今天,我好好教教你,什么叫真正的乐乐!”
只见,她忽然伸出一根嫩白纤细的指尖,朝身旁的那个刚刚用注射器对着她的公子哥勾了勾指。
所有人的眼里,现在剩下的不是美人。而是游走在地狱与天堂的妖物!
她就这么神色懒懒地回眸望着,指尖轻点,那一瞬,酒意尽数从脸上散去,有一种致命的恐惧感袭上心头。
那人已经吓得魂飞魄散,望着眼前的一切,几乎怀疑自己脑子断片。
为什么,不过是一分钟的时间,原本还被他们团团围住的人,瞬间就将霍启明玩弄于鼓掌之间?
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分明刚刚自己还拿着注射器抵在她的胳膊上……
所有人面无人色,这一切发生得太快。
他们只记得,刚刚正准备动手的时候,这女人倏然起身。直接扭头,往里屋走去!行动果决,大步前进,没有一丝迟疑!
那一刻,只听到所有人叫嚣“抓住她”的声音,以为她是害怕得慌不择路,直接乱窜,却没想到,不过几秒的时间,她竟然直接躲过了所有人的追逐,一个闪身,从储物柜里抽出一根捆绳,走到了落地窗边。
剩下的,就像是一幕哑剧。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身材娇小的女人一个仰头,躲过霍启明的袭击,瞬间便绳子的一端固定在桌角下,随即,她起身,迎面朝霍启明一击,所有人都听到那一击之下霍启明骨头发出的震颤声,下一刻,她右手轻轻一转,将捆绳打了个结,凭空套在霍启明的手腕处,一个旋身,下一刻,只见她腾空右脚,“嘭”——
哗啦啦的玻璃碎片顺着阳台尽数掉下,与之同时落下的,是霍启明惨烈的惊叫——
只用了一脚,她就把一个健壮的成年男子直接踹出窗外。
快,快到不可思议。
雷厉风行亦不足以形容刚刚的一切。
一分钟?不,怕是只用了十五秒的功夫,一起感觉就在眨眼之间。
“怎么?你也很想乐乐?”冷奕瑶眼看着面前那个拿着注射剂的男人吓傻了一样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侧头,朝他轻轻一笑。
分明色如春兰、明艳端庄,可这一瞬,整个总统套房的人却顿时后背一凉。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往日情谊”,一把冲上前,将手中的注射器递给她。
“我,我错了,再……。再不敢了。”他哆嗦得,连话都说不清。
而此刻,他更不知道的是,就在楼下,同一时间,霍启明的父母及一干群众已经在底下陷入了一片混乱。
霍启明的母亲是彻底厥过去了,她闭眼前的那一瞬,满满的都是她儿子被人吊在64层高空的情景,脑子里各种恐怖的臆想不受控制地蜂拥而上!分明离得那么远,她一点都听不清,可她似乎总觉得听到了儿子凄厉的救命声……
霍启明的父亲眼睁睁地看着妻子吓瘫了过去,冷着脸孔,抠出她手里的望远镜,直至看到楼上的场景。
睚眦欲裂、肝胆俱碎!
疯狂地瞪向自家的二十多名保镖:“你们还傻站在这干嘛?还不上去给我救人!”
救人?
保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主人家会有这样的指令,以前,但凡是个默默无名的姑娘,直接用钱封口就算了,要是寻死觅活,那就用些非常手段。可今天,为什么会当着别人的面,让他们去救人?
64楼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等,保镖们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刚好像有人指着楼上玻璃摔碎的地方叫到:“那是霍启明!”
所有人的表情顿时都和保镖们一模一样。惊愕过后,便是无尽的匪夷所思!
这,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明明是一个柔弱无力的女子被弄进了魔窟,怎么会是霍启明被吊在了半空?
奥斯顿淡淡地挑了挑眉,朝着罗德和蓼思洁轻轻一笑。
罗德和蓼思洁心情一顿,刹那间,特级班这边的每一个人都回忆起某人的彪悍,能把不锈钢都杠穿的人,会被一群酒囊饭袋困住?
所以,在64楼的总统套房呆了这么久,不是因为没办法摆脱,而是,她压根准备好好“玩玩”?
想至此,每个人都蠢蠢欲动!
真的,特别想冲上去看看,里面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景。
于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与霍启明家保镖几乎保持齐头并进的架势冲进电梯的,竟然是一干特级班的高中生。
围观的宾客,眼看着霍启明的父亲脸都要挂到地上去了,一时间,纷纷交头接耳。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不管如何,霍家丢脸是丢定了,关键是,他们要不要去再掺和一脚?
不看僧面看佛面,那位船王的影响力毕竟还在。这个霍启明又是他向来宠溺的小孙子,出了这种事,不管是有理没理,最后吃亏的,还指不定是谁?
毕竟,对方可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样当着这么多帝都名流的面,让霍启明彻底放飞……
罗德的父母眼看事情闹成这个样子,两个人目瞪口呆地望着对方。
刚刚分明见面打招呼的时候,还是那副温润委婉的模样,看上去和一般大家闺秀没有多大差别,怎么,怎么一转身,就这么彪悍?
受了欺负要报复回去是理所当然,但这个模样,要是真的弄出条人命,就是有理最后也说不清了?
“赶紧上去。”罗德的父亲担心儿子跟着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眼看特级班的人都已经乘着电梯上去了,立马拉着妻子就跟上去。
于是,除了置身事外的几个人依旧站在楼底下之外,这一群人大多数都匆匆忙忙地跟着往电梯口跑。
帝都酒店的高层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远远看到是今晚包下酒店的正主出现,正准备过去寒暄,却见所有人像是疯了一样地往前冲。
“出什么事了?”他脸色大变,几乎怀疑酒店里是不是藏了什么炸弹。
听到他声音,霍启明的父亲忽然一怔,回头,朝着他凶悍道:“快点,找保安过来救人!”原本第一反应就让人报警,但儿子今晚的事情如果传出去,就算是再换一个国家,这名声也是彻底臭了,压根藏都没法藏。可一想到,刚刚透过望远镜,看到儿子被吊起来晃悠悠的身子,他恨不得立马有人能将启明拽回安全的位置。
酒店高层一脸莫名其妙,好好的,要保安干嘛?关键是,他们酒店出了什么事,引得这么多大人物都疯跑上去?
酒店高层几乎是皱着眉,给保安科打的电话,不论其他,现在救人最关键。
而总统套房里面的人,却压根不知道外面已经闹得天翻地覆。相反,当那个公子哥将注射器双手供上的时候,所有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像是能离多远就躲多远。
冷奕瑶淡淡扫眼过去,除了几乎晕乎乎、一看就是吸了东西的女人妖妖娆娆地躺在地摊上扭动身姿,其余人,都吓得满脸惨白。
呵,这才哪到哪?
当他们玩弄别人的时候,一个个笑得那么狂放欢乐,怎么如今换成了他们成了鱼肉,表情就这般难看?
出来玩,总归要想到,有一天会被人玩。
这就点能耐……。
她微笑着转过身,看向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霍启明。
“你,你要干什么?”骂已经不敢骂,简直快吓破胆的人被吊在空中,像秋千一样被风呼啸地带着左右摇摆。他的神经已经彻底纤细都一触就断的节奏。眼睁睁地看着冷奕瑶拿着刚刚的注射器,一步一步地走到他身前。这一切的情况,就像是剧情重演,只不过,双方的位置互换。她成了刀俎,他成了阶下囚……
“当然是干点让你快活的事。”冷奕瑶挑了挑眉,一脸“你明知故问”的表情,蹲下身,亲自将那注射器送到他的面前:“这样的好货,怎么能浪费呢?来,一滴都别剩,好好的享用。”
她微笑着,就像是撒旦对着这个世界最狂乱的黑暗优雅微笑一样,一点一滴将那注射器内的液体彻底注入他的血管!
“不!”霍启明疯狂地挪动着,像是要逃开她的桎梏。那里面装着的是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是比桌子上的白色粉末还要够劲十倍的东西!一旦染上……。
他瞳孔一阵阵地放大,像是疯子一样,开始拼命地挣扎。
冷奕瑶一手推动着注射器,一手轻轻点了点他手腕的位置:“小心哦,再用劲,就掉下去啦!”
她勾起嘴角,“嘭地一声,你就从这掉下去,倒是,你这张最引以为傲的脸,立马摔成一片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