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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知道,拥有超能力的不止我一个,包括舒薇在内,每个人都各自把一支矛头掰直了。老人、妇女、未成年人,这一支老弱残兵的队伍突然个个变成了揉铁如泥的悍将。

我明白了。我们还是正常的人,树还是正常的树,铁却不再是正常的铁。铁矛头变成了橡皮泥无法折断,轻易拗弯;也就是说,它们仅仅保存铁的外表和铁的柔韧,却丧失了作为铁最重要的属性——坚硬。

这就是我昨天没有被当场戳死或至少受重伤的原因。

我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能够解说这种“自然现象”。

人人都呆在地上,谁也不发问,因为知道不可能得到回答。

“李度……”舒薇意味深长的望着我,我明白她眼光的含义,那与其说她在期望一个符合逻辑的解释,不如说她是在提醒我另外一种她曾表达过的意见,也许,并非完全荒谬。

世界上真的存在鬼神吗……我忽然想起昨天在村长家洗温泉时做的梦我用一把斧子砍树,斧子锈迹斑斑,砍得卷了刃,也不能砍进树干里去。生锈的斧头,生锈的矛头,斧头卷了刃,铁矛被弯曲,何其相似……难道梦中的幻景,竟在此地应验了?

我丢下手里的梭镖,落地时撞在另一支铁矛上,却没有发出金属的铿锵声。大家沉默的离开,继续在寂静的,艰难的山道上踯躅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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