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就是尽做梦。”
“并且还说了很多的梦话。”我微笑着说。
“是吗,我都说什么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担心的问。
“说得很含混,我也迷迷糊糊听不清,只记得是什么鬼来了、快跑啊、救命啊,还有什么枝啊叶的。”
这一回她连眼盖都红透了,她把脸掉开,被压得凌乱的长发末梢轻刷过我的脸。我瞧着她的脸庞,感觉很有点异样。眼光落在那对微开的嘴唇,心中受了惊似的一震,唇上某处地方开始火辣辣的发起烧来。
心中接着便忐忑不安难道她真的没有发觉?……
但她还记得她说过的梦话,她的脸红了。
我不觉微笑了。
身下的草垫得很舒服,墙壁上的靠背也很舒服,我懒懒的伸直腿坐着,她也用同样的姿势坐着。都不想起来。夜寒已经褪却,在其中度过惊魂和销魂的长夜,残睡未醒的人眷念着的窝巢暖和怡人。四周一片宁静,外面光线充足,显得室内很黯淡。
外面的局面怎样了?一切又恢复正常了吗?
这样扫兴的念头刚一涌现,就被我不胜厌烦的赶苍蝇似的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