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过她,拿过遥控器,直接将电视关上。
他将她的身子板过,看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他低头吻她。
安然双手本能的用力的推开他,因为愤怒。
乔御琛愣了一下,坐在那里看着她。
安然从被窝里起身,一把将他扑倒,坐在他的身上。
乔御琛挑眉,勾唇,这个女人在生什么气?
她低头看他,玩儿玩儿是吗?那也不能由他主导。
她眼神冷冷的,低头吻他。
没错,她也可以毫不投入感情的跟他做这种事情。
他们本来就是仇人,本来就做不了朋友,做不了恋人,做不了亲人。
他们是仇人,仇人。
乔御琛由着她主动,由着她疯。
直到她累了,动不起来了,他才反客为主,将‘爱’进行到底。
结束后,两人都躺在床尾。
他看她:“你今天怎么了?这么热情。”
安然翻身,背对着他:“没什么。”
他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出什么事了?”
安然看着他这双眼眸,视线由疑惑变的冰冷。
“你以为,只有男人有生理需求吗,女人也可以有。”
“所以,你刚刚只是生理需求?”
“没错,刚刚你就是泄欲的工具。”
她说话的时候,口气很冷。
乔御琛却并没有生气:“如果是这样,我倒是欢迎你以后经常把我当工具。”
安然白了他一眼,起身翻到了床头躺下。
乔御琛跟了过来,在她身边躺下,环着她。
“睡吧。”
安然没应,还在睁着眼胡思乱想。
这一晚上,两人都有些失眠。
第二天上午,安然进了办公室,将包放下后,就拿着手机去了楼梯间。
她拨通了乔御仁的号码:“御仁,是我,你妈是不是回北城了。”
“我妈?我还没有接到她的电话。”
“昨天我无意间偷听到了乔御琛和你爷爷的电话,他说你妈回来了,还说要处置她,你爷爷也说,这次他不会管,所以你还是提醒她一下,让她赶紧离开吧。”
“然然,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这就联络她。”
挂了电话,安然觉得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失去了母亲,所以知道失去母亲到底有多痛苦。
她也知道乔御仁当年是为了母亲才抛下了她。
那他的母亲于他而言,有多重要就可想而知了。
如果乔御琛伤害了他的母亲,他一定会很痛苦。
万一他们兄弟因此而反目成仇,那后果……也是让人不敢想象。
她不想将来终有这样的一天,她要夹在两人中间为难。
现在她只祈祷,乔御仁的母亲能够赶紧知难而退了。
想到乔御琛,安然心里又是一阵恼火。
她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不行,太窝火了。
玩儿玩儿是吗?
她呼口气,那就玩儿一把大的。
她决定了,之前的计划,今天就开始进行。
“boss。”
乔御琛看向他:“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谭正楠恭敬的离开,乔御琛走到茶几前看向安然:“今天就到这里吧。”
安然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五点了。
“那我先下楼去了。”
“别去了,今天跟我一起回我那边吧。”
安然仰头看他,刚刚谭正楠跟他说了什么?
他的情绪好像忽然间就变的很不好了。
安然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下楼去了停车场。
乔御琛让司机先下班,自己开车载她回了金沙湾。
见他们回来了,林管家立刻让全家上下的人忙碌了起来。
两人回房间换了衣服,乔御琛道:“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去跟林管家谈点事情。”
安然看着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些小事,你不用操心了。”
安然看着他,他不想说,她也不打算多问,因为如果是烦心的事儿,她解决不了,问了也是白问。
乔御琛下楼看了林管家一眼,老管家跟他一起进了书房。
“少爷,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给老爷子打电话。”
“现在?”
乔御琛没有做声,不过只看乔御琛的脸色,管家没敢再说什么,连忙拿起手机,拨打了老爷子的电话。
“老爷,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打扰您,大少爷找您有些事情要说。”
他说完,将手机递给了乔御琛。
乔御琛没有接,管家连忙按开免提,将手机凑到乔御琛身边。
“是我,”乔御琛说话的口气并不和善。
“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公司出了什么急事?”
“如果是公司的事情,我就不会给你打电话了,”乔御琛声音有几分清冷:“四年前,你说过的吧,如果顾云清再回到北城来,就由着我处置。”
电话那头,老爷子沉默片刻:“那女人到底还是回去了?”
“我说过了,我只给他们一次机会,这次,不管我要做什么,你都最好不要阻拦我。”
“你想怎么做?”
“这就是我的事情了。”
“好,只要你不闹出人命,顾云清就由着你处置。”
乔御琛冷声:“那就没事了,您老儿继续休息吧。”
“等一下,我问你,那个安然,你是怎么打算的。”
乔御琛眼神微微眯起:“我自有分寸。”
“我看过新闻,你们闹的动静不小,结婚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需要跟我商量吗?”
乔御琛凝眉:“我跟她只是玩玩儿而已,我没有爱上她,不会当真。”
“御琛,我信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所以我才给了你足够的自由,你最好记住我说过的话,做为帝豪集团的接班人,最忌讳的就是爱情,那是蚀骨的毒药,一旦沾上,就会让人粉身碎骨,知道吗?”
乔御琛眼神里带着抹玄寒:“我的事情,我会自己看着解决的。”
“那就好,玩儿够了,你就尽快的把这烂摊子解决好,不然,我不介意帮你处理掉她。”
乔御琛目如寒冰,看了林管家一眼。
林管家将手机免提关掉,跟对面老爷子说了几句话,这才挂断。
此刻,书房门口,安然端着两杯茶,站在那里,脚步犹如灌了铅一般沉重。
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场婚姻是契约,是做不得数的。
可是亲耳听到乔御琛跟别人说,‘我跟她只是玩玩儿而已,我没有爱上她,不会当真,’她的心里还是觉得好愤然。
她转身,默默的端着茶盘来到了客厅里的茶几边坐下。
乔御琛……乔御琛……
你那么温柔的对待我,原来,就只是玩儿我。
你知道吗,我……差点就要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