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应他,但是还是慢慢地,被他无声的吻,吻得有点儿心慌意乱,喘不上气。
她也不知道,经过她的眉眼,她的脖子的,到底是景少卿的手,还是他的唇。
吻到后来,已经全都分不清楚了。
“我心里只有你,命都是你的!你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他在她耳边,轻声道。
语调里,带着些许生气,带着些许悲哀。
他抓着她一只手,从他敞开着的衣领探了进去。
她摸到了一块疤,一块很明显的疤痕,约有两三厘米直径的,一个不规则的圆形疤痕。
那是弹痕,是后坐力很强的枪,近距离射中身体,才会有这么大的疤痕。
她知道,那是她十几年前救了他那次,他留在身上的。
厉朝歌微微喘着气,觉得自己,越发的喘不上气来。
她当然不会不明白他的话,要不然,也不会拿景天赐当幌子了。
她厉朝歌不是真的傻子。
然而听着他这两句话,她没有吭声,只是忽然用力,推开了他,不让他继续吻她。
两人又僵持了会儿,忽然间,电就来了。
地库里重新亮起来的几秒,厉朝歌被激得眯起了眼睛。
随后,看到了压在她身上的,衣衫不整的景少卿。
自然,她也不比他好到哪儿去。
两人对视了会儿,厉朝歌还是推开了他,起身,扣好了自己的衬衫纽扣。
外面有人有人赶了过来,走到了车旁,看着眼熟,是景少卿的保镖。
车外的人是看不到里面的。
厉朝歌默默地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一句话都没说,接过了保镖的一把枪,扣在隐蔽的后腰处,独自往安全通道楼梯那儿走。
她是厉朝歌,是厉南朔的女儿,这些防身要注意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别人提醒。
等上去,到人多的地方就好了。
刚才的停电,应该是人为的,很有可能是冲着景少卿来的。
她的枪法虽然很准,比服役几年的兵瞄得都准,但是她留在这儿会妨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