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背了会儿早上要考的科目的公式,脑子才彻底清楚了。
她看着床头边的止痛药和红糖姜茶,心里,忽然有一点儿暖暖的感觉。
喝了姜茶和止痛药之后,确实没有昨晚那么痛了,至少是可以忍受的那种程度。
除了妈妈和陈姨之外,家里没有几个人对她是关心的。
“白小时,五分钟之后,跟大家一起去吃早饭了啊!”班主任忽然在门口敲门。
“好的!”白小时应了声,随即起身收拾东西。
收拾好了书包,想了下,又把厉南朔的止痛药,给揣在了书包里。
早上的一门考试,是白小时最强的物理,所以痛经几乎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轻轻松松提前考完,出了考场的时候,肚子又开始痛了起来。
白小时这月经时间,至少要十天往上,前面两天痛苦得不像样子。
红糖和止痛药要是对她有效果的话,她也不至于这么害怕月经了。
她去上了个厕所,几乎是最后一个回了休息食堂,同学们都已经在吃饭了,她才拿着餐盘去打饭。
食堂阿姨以为学生已经全都打完了饭,见白小时来打饭,看着面前所剩无几的菜,有点儿尴尬。
白小时盯着几乎什么都不剩的盘子,愣了下。
正好,边上有人轻声说笑着,从食堂小门走了进来,去后面的小食堂单独吃饭。
白小时下意识回头看去,是维持中考纪律的巡逻兵。
他们比学生晚了二十分钟来吃饭。
厉南朔走在最后,几乎是一进门,就看到白小时端着干干净净的餐盘,站在打饭窗口前。
他眉头微拧,快步走到白小时跟前,轻声问,“没饭了吗?”
“嗯。”白小时没看他的眼睛,微微垂下脑袋,点了点头。
厉南朔看到,她的脸色实在有点儿差,惨白如纸,心里不免更加心疼。
“那给小姑娘打份你们的菜吧?”大妈试探性地问他们俩。厉南朔一声不吭,拿掉了白小时手上的餐盘,丢到一旁,拉着她的手,就从小门出去了,往外走。
厉南朔却又不忍心弄醒白小时,忍了许久,眼角余光瞥见了旁边的空调遥控,长臂一伸,立刻关了制冷,打了热风。
白小时越睡到后来,越是热得不行,被子也踢了,才松开了厉南朔的身体。
厉南朔足足憋了两三个小时,浑身热汗。
白小时松开他的同时,他立刻起身,快步去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
一二十分钟后,才微微喘着气,停下了。
白小时还太小了,他舍不得,哪怕知道自己跟她以后肯定是夫妻,但依旧是舍不得。
离她长大,离她毕业,还有至少三年。
接下来的这三年,他无法想象,自己要怎么忍下去。
他忍不住苦笑。
顺手脱掉了自己的上衣,打算在白小时起来之前,快速冲一个澡。
他热得浑身都湿透了,黏着不舒服。
刚脱掉上衣,裤子退到一半,就听到背后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响动。
他怔了下,微微侧过头,正好瞥见白小时的一片衣角,从门外掠过。
白小时刚才看见他了。
酒店里的拖鞋都是软底拖鞋,厕所外面铺的都是地毯,所以厉南朔没有听到她走到门口的动静。
他暗忖了下,现在出去,白小时只会更加不好意思。
她又来着月经,身体不舒服。
思忖了几秒,还是只能继续假装,不知道白小时刚才就在外面。
继续脱了衣服冲澡。
白小时一回到床上,立刻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他门没关好,她迷迷糊糊地,觉得有点儿尿急,就爬起来准备上厕所。
谁知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他几乎脱得精光的身躯。
也不知道是被子捂的,还是因为刚才,不由自主地,站在厕所门外,盯着他看了好几秒,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所以脸充血了。
她热得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却又不敢把脑袋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