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时扭头看了下墙上的时钟,笑了笑,朝第五浅回道,“时间不早了,要不然你们三个人玩一会儿斗地主,我得回去看看孩子。”
“实在不好意思啊,要不然待会儿我让厉南朔送你回去?”
“不用的,我自己有车,而且现在才九点呢,我一个人回去不要紧的。”
白小时没说什么了,自己抱着假发盒子,一个人就往外走。
“小时!”第五浅忍不住叫了声白小时,白小时却头也没回一下,一个人气冲冲地走出了大门。
陆枭正要跟着出去,厉南朔不动声色地伸手揽住了他,轻声道,“没事儿,外面有警卫员。”
陆枭低头,扫了眼厉南朔拦住他的手,又微微撇头,望向厉南朔。
“我老婆都回去了,我怎么好意思留在这儿继续玩?”厉南朔不动声色地微微笑着,站了起来,“但是我还有几句话想单独跟陆先生说说,不介意送我出去吧?”
陆枭又扫了眼第五浅,第五浅摆着手回道,“没事儿的,你先送他们回家,我喝口茶,等你回来了再走。”
正好,陆枭也有话要跟厉南朔说。
两个男人一起出了门,陆枭先开口,低声道,“厉长官今天觉得生气才是对的。”
厉南朔止住了步子,隔着篱笆,看着白小时自己气咻咻地进了白家的院子,这才回头看了眼陆枭。
陆枭朝他笑了笑,又低声道,“我就是要你时时刻刻记得,只要你对小时有一丝不好,我是一定不会手软的。”
“你倒是得有这个本事。”厉南朔不屑地冷笑了声。
“我有,我要是没有,你今天也就不会生气了。”陆枭丝毫不恼,轻声回道。
“所以陆先生上次说的话,自己都已经忘了吧?”厉南朔压低声音,沉声道,“倘若在违背小时意愿的前提下,你敢动她一下,我要你的命!”
陆枭对于厉南朔的威胁,已经习以为常,大不了再打一架,被关起来而已。
但是他想,今天白小时这算是跟他和好了,厉南朔要是无缘无故又对付他,白小时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他从来都不是君子,直接轻声笑着朝厉南朔道,“厉长官似乎忘了,我跟你不一样,小时不愿意的事情,我从来不会勉强。”“这也是她总会偏向于我的原因。”
第五浅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真没有。”
所以今天这个牌局,只有第五浅一个人没认真打,白小时是认真想赢,厉南朔是认真想让白小时和陆枭赢,陆枭是认真不让白小时赢。
厉南朔连着输了三局,才认真打了一局,赢了一局。
白小时忍不住贱贱地朝他凑过去,道,“厉先生今天手气好像不太行哎,照这个趋势下去,我和陆枭赢定了。”
厉南朔撇了她一眼,无所谓地回道,“输就输了,第五姑娘输的钱,我出。”
这话一说出口,陆枭和第五浅心里更是跟明镜似的,厉南朔果然是故意想输钱。
两人不约而同望向厉南朔,厉南朔却只当没有看见。
陆枭继续洗着手里的牌,把牌发到厉南朔手上时,厉南朔伸手接,陆枭却没松手。
两人对视了一眼,陆枭勾着嘴角道,“看来阳城军区部队纪律是真的很严格啊,厉长官连掼蛋都不会打。”
“不会就自己慢慢学,也不难。”厉南朔无所谓地回道。
“现在会了吗?”陆枭又问他。
“第二局就会了,只不过有些手生而已。”厉南朔笑了笑,回道。
“我之前还以为,厉长官无所不能,今天看来,倒是高看您了。”陆枭忍不住冷笑。
厉南朔对于他的冷嘲热讽,丝毫不以为意,不动声色从陆枭手上抽走自己的牌。
“是啊,我也以为你什么都会呢。”白小时一边整理着手上的牌,一边特别赞同地附和道。
“白小时你还挺能耐。”厉南朔丝毫不留情面地怼了回去,“刚才哪一局不是陆枭在后面救你?”
“啊?”白小时有些诧异。
陆枭总是炸她的牌,还叫救她?
可能是大家玩牌的方式都不一样吧,不然她实在没法明白,为什么陆枭总是炸自己人的牌。
她觉得要不是自己手气太好,她和陆枭绝不可能赢。
“啊什么啊?”厉南朔直接塞了一瓣剥好的橙子到她嘴里,堵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