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占风的二叔,主要是因为何可人最近总去酒吧,酗酒,才断了她的钱。
“我不是……不是去酒吧问你借钱。”何可人埋在她胸前,断断续续地说着。
“那你要两万块干什么?”白小时更加困惑。
顿了下,又道,“你要是不想说就不用说,我也不会告诉你哥他们的。”
“嫂子,你碰到过渣男吗?”何可人吸着鼻子,努力把话说得清楚。
白小时愣了下,下意识低头看向何可人的肚子,要两万块,除了打胎,她想不到别的。
“你未婚夫知道吗?谁的孩子?”
“不是我……”何可人见白小时看自己的肚子,几乎是嚎啕大哭,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嫂子你别问了,我没有怀孕!”
白小时见何可人情绪激动到不能自持,想了下,扶着她坐到了床边,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没有继续问下去。
“人这辈子不遇到几个渣男,人生就是不完整的,好歹老天爷还让你发现他是个渣男了,要是一直被蒙在鼓里,那才更可悲。”
她沉默了会儿,等何可人情绪平复了一些,轻声安慰道。
“那你觉得厉南朔是个渣男吗?”何可人哭得鼻子都红了,扭头望向白小时。
白小时愣了下,抿着嘴角笑道,“他很好,同时也有缺点,但渣男绝对说不上。”
“那你为什么会选择跟我哥在一起?”何可人有点不能理解。
何可人比她小一岁,但是经历过的波折,可能远及不上她,至少在她看来,何家还算是个比较正常的豪门家庭。
何可人见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想了下,又自己回答道,“我哥也挺好的,可能是他更适合你吧。”
“但我哥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我大伯就是这种性格,其实心思比较细,他喜欢你,就会可了劲的宠你,那时候我大伯对我大伯母就这样。”
“嫂子你就跟我说吧,我哥前两年出差,是不是去见你了呀?我就算知道也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何可人就是这种对什么好奇,就想追根究底知道的性格,不然心里就难受。
“我记得他有一次回来,看起来有点儿难过的样子,那阵子他心情也不好,跟他说话他也不怎么搭理,特别冷血无情,我就觉得他那次肯定是跟哪个女人有关。”
“什么时候的事?”白小时确实不知道,何占风是不是去h国见过她,暗忖了下,反问道。
“前年年末吧,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过年前,十二月份一月份的样子,他回来时还感冒了。”
十二月份一月份。
白小时又想起一件事,那阵子,她生了冒冒之后,搬家了。
那段时间,做完月子出门,她总觉得,有人在跟踪她,而且绝对不是她臆想出来的,就是有人在跟踪她。
她月子里因为心里藏着事有时会哭,加上天气非常冷,养得不是很好,咳嗽了好长一段时间。
国外对于大病的治疗技术,是非常先进的,但是对于感冒咳嗽的小毛病,医生水平让人实在不敢恭维。
冒冒也被她传染了咳嗽。
她就亲自带着冒冒去儿童医院治疗止咳,出来的时候下了大雨。
她没带伞,又不敢带着冒冒冒雨去路边打车,有个从医院出来经过她的人,穿着黑色连帽衣,扣着帽子,在她身边放了把伞,走了。
因为走得太快,她又抱着冒冒,追不上他,根本没来得及看清对方长什么样子。
从那以后,有人跟踪她的感觉,就彻底消失了。
那把伞,就用过一次,后来在学校不小心弄丢了,她依稀记得,那也是把黑伞,好像也绣了个字。
假如何占风真的像何可人说的那样,真的是去h国偷偷见她,那么那个跟踪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何占风。
她许久都没有说话,何可人也没哭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嫂子,你在想什么呢?”
白小时笑了笑,轻声回道,“我忽然想起一句话,所有的重逢,都是预谋已久的。”
譬如何占风跟她在阳城的会面,他过于镇定的表现,显然就是一场戏。
但是她并不觉得,何占风喜欢她。
可能是因为一种责任,她是他未婚妻的一种责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