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伤害到了我边上这张床上的孩子,我发誓,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原谅你。”
原因,她只能说出一半,因为她不想厉南朔因为她,而做出对自己前途不利的错误选择,这是她斟酌再三的结果。
就当她是借题发挥,无理取闹吧。
她很喜欢他,也很想和他在一起。
但是她不想害他变得很惨,不想害死他。
欲戴其冠,必先承其重。
她非常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厉南朔的地位太高了,他不能摔下来的,他背后就是万丈深渊。
她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拥有江家那样的地位和权势,无法在政局上助他一臂之力。
厉南希昨天把话说成那样,还要怎么说,指着她的鼻子说她配不上厉南朔,骂她让她滚吗?
“江妍儿和我之间的问题,我会尽快处理好。到时,希望你不要再以她为借口,一次次地想从我身边逃开!”
厉南朔说着,走到她面前,指向窗外,“同样的,假如你做下今天这样的决定,是因为陆枭,我不会放过他!”
她侧头,看到陆枭的车回来了。
“跟陆枭没有关系。”她皱着眉头回道。
“最好不是。”他说完,转身往门外走。
走到楼梯口,恰好碰到上楼来的陆枭,他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
陆枭听到上面传来的脚步声,以为是白小时,抬头一看,是厉南朔,脸色迅速冷了下来。
厉南朔放慢了脚步,走到他面前,眯着眼轻声道,“陆公子最好能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的话。”
说完,撞了下陆枭的肩膀,下楼去了。
白小时来不及向陆枭解释,追在厉南朔身后,一直跑出了陆家院子。
厉南朔听到她追来的声音,随即转身看向她。
白小时拼命地让自己忽视掉,厉南朔眼底的那一抹惊喜。
低着头,把装着钻戒的盒子,放到了他手里,“假如处理不好和江妍儿的关系,你这辈子都可以不用来见我了。”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自己都怀疑,是否说了上面那句话。
厉南朔看着她放在自己手上的盒子,讶异了一下。
他没想到,白小时这次竟然能做得这么绝!
半晌,伸手狠狠钳住她下巴,沉声回道,“好!白小时你说的,假如我解决了和江妍儿之间的问题再回来找你,你最好不要再试图不听话!”
“戒指,由不得你想不想收!我上次在车上跟你说过,除非我死,不然休想妄图背叛我!”
白小时望着他,忽然眯着眼睛笑了,“拿回来就拿回来呗,说得这么严重做什么?”
还不回去了,就收着吧。
当个念想也好。
厉南朔,估计这辈子都不能处理好和江妍儿之间的关系了。
毕竟厉家长辈已经在筹划他们两人的婚礼了。
“你走吧,我还得回去做饭给小鱼丸吃呢。”她抿唇笑着,拍开他的手,回身往陆家院子走。
其实应该亲亲他的,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亲他了。估计是没戏了。
她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心里忽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白小时,你可真狠心!你对别人怎么就没这么狠心过?”厉南朔在她身后,咬牙切齿。
恰恰相反,她对厉南朔,从来没能下得了狠心伤害。每一次,他无论用怎样的方式哄她,她都会选择原谅他,留在他身边。
对他迫不得已的伤害,这是第一次。
她抿着唇,没吭声,越走越快。
心里就像缺了块似的,厉南朔要是真离开了她,这块破洞应该永远也修补不好了吧?
她走进门,关上了大门,从始至终,都没回头看他一下。
“小时。”陆枭走到她面前,轻声叫她。
白小时抬头看向他,脸上已经满是眼泪鼻涕。
“我真的好喜欢他。”她大声哽咽着,用手背用力擦自己的眼睛,眼泪却越擦越多,“真的,超超超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