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就是卖票了。

“你还想卖票？”

何晓伟以为自己听错了，在操场上听歌谁会买你的票啊，人家往操场观众台上一坐，傻子才会给你钱呢。

“不卖票算什么演唱会？不卖票那是闹着玩儿。咱们就坐在操场中间，离咱们最近的地方摆二三十张椅子，谁给钱谁坐，不给钱就让他们远远的在观众台上看好了。一个位置五块钱，也就一顿饭钱，会有人愿意的。”

何晓伟服气了。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老师们留下不少家庭作业，宋扬不想写，把作业本都丢给金香茹。

“你写完了帮我抄一份。”

“凭什么？”

金香茹眉毛一抖，自然不答应，以前很多时候她的作业都是让宋扬帮忙抄写的，现怎么居然反过来了。

“凭我喜欢你啊。”

宋扬的答案理所当然，金香茹脸一红，默默的收起两人的作业本回家。

每天下午五点钟宋坚强都开车来接宋扬回家，他每次都把车停在同一个地方，每次最多等二十分钟，宋扬是五点十分放学。等不着就直接开车走，这是早之前他跟宋扬约好了的。晚自习宋扬从来没上过，很多住校外的人都不上。

昨天宋坚强也来了，只是没接到宋扬，等了二十分钟就走了。宋坚强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前天晚上差点儿被电死这回事儿。

宋扬上车后闻到了酒味，很担心上路后是否安全，不过想想半年来都是这样也就不说什么了。

宋坚强有好几天没刮胡子了，头发也乱蓬蓬的有些发白，不知道夜里杜卫荣会不会让他进房间睡觉。

两人路上日常沉默，以往都这样的。不过宋扬觉得有必要跟老爸聊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