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啊。”

宋扬否认得很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睁眼说瞎话！何同学脸都肿了你还狡辩？”

苏方玉气急，指着宋扬呵斥，不知道是不是装样子给某人看。

“话不能这么说，宋扬同学也流鼻血了。”任涛看不下去了，帮宋扬说了句话。

“任老师，不懂当时情况不要乱讲话，你先出去吧。”

另一位副校长敲敲桌子提醒任涛站好队，他叫王家辉，跟何建业是大学同学。说完这话，王家辉点上一支烟，可能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内心，陷害学生这种事情做起来并不那么心安理得。

任涛握了握拳头，在伸张正义和保住饭碗之间他挣扎了那么几秒钟的时间，然后默默的走出办公室。

目前国企正处于全面改革期，很多人下岗。任涛原本是某个大型国企公司的安保，下岗了才来学校教武术，工资算不上高。但这年头练武的没什么好出路，何况他并不是练武练得最好的，在省里比赛都拿不到好名次。

“我哪知道他为什么脸肿了？可能他自己不小心摔地上了吧？”宋扬继续否认。

听了这话杜卫青没忍住，笑出声来。何晓伟都连翻白眼，没了先前那种敌视的味道。

“一派胡言！你摔地上脸会肿吗？”教导主任又拍桌子，他叫王家福，是王家辉的堂兄弟，算上何建业，他们三个是实验高中铁三角，向来有福同享的。

“脸先着地了呗。”宋扬嘟囔着。

“噗，哈哈哈……”

杜卫青第一次发现这个外舅的幽默。何晓伟也差点没忍住，想笑又觉得场合不合适，努力弊着。

“杜老师，注意形象。”何建业出言提醒，然后又指着宋扬问，“你这鼻子也是摔的？”

“不是，我撞南墙上忘回头了，碰的。”宋扬白了他一眼，却不知这动作在杜卫青眼中也很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