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怀夏看了眼表，又到了晚自习下课的时间，伸了个懒腰，一晚上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原本整个晚上都寂静无声的教室，也瞬间变得热闹起来。收拾书包的声音，拉桌椅的声音，说话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只有怀夏看上去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还在低头和一道题奋斗，一动不动。

顾成均笑着走过去，轻轻拍了下怀夏，问道：“怎么着？不打算回去了？”

“正想着呢，”怀夏依旧没有抬头，顺口答道。

“这道题……”顾成均靠近看了眼，皱了皱眉，对怀夏道：“我昨天不是和你说过一道类似的吗？和这个题型差不多。”

“可是我忘了……”怀夏有些小声地说，明显底气不足。

昨天顾成均和她说的时候，怀夏因为睡眠不足一直在打瞌睡，勉勉强强听懂了，但是顾成均一再强调的一定要记住的定理和方法，怀夏今天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顾成均无奈地叹口气，但是语气里依旧带着宠溺，拿过怀夏的笔，顾成均提示性的写了两步，对怀夏道：“现在呢？”

“嗯……”怀夏咬着笔杆，心中一急，反而就更乱成一团，想不出来了。

“得自己动动脑想想，自己做出来的印象才深刻，”顾成均索性也拿了把椅子坐在怀夏身边，教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人了，顾成均手里翻着自己的书，对怀夏道：“别急。”

“唉，”叹了口气，想想顾成均都在这里陪着自己了，怀夏定下心神，绞尽脑汁地考虑起来。

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在怀夏几乎试过脑海里能想到的所有方法之后，终于把题目解出来了。

“哇，答案是对的！”怀夏翻了翻书后面的答案，高兴地说。

“怎么样，自己想出来的感觉？”顾成均笑着站起身，对怀夏道：“快回去吧。”

外面的风很大，许是倒春寒，这几天，居然还飘了几片雪花。特别是夜间，温度急剧降低，刚刚走出教室，迎面就是寒风吹了过来。怀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怎么穿的这么少？”顾成均看了眼抱着胳膊的怀夏，套的只是毛衣，赶忙把自己身上的大衣给脱下来，裹住怀夏。

很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大衣上还带着顾成均的温度，怀夏觉得瞬间就暖和了。

“谢谢，”怀夏关切地问：“你……”

“没事，我不冷，”顾成均替怀夏拉好拉链，两只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捂着，道：“你别着凉了。”

“前几天温度那么高，热的要命，”怀夏道：“我羽绒服都收起来了，哪里想到这几天气温骤降。”

“不过，倒春寒去的也快，”感觉到怀夏的手没有之前那么凉了，顾成均道：“早上下的雪下午就化了。”

出了校门，门口卖糖葫芦的叔叔还没有收摊，就裹着一件棉大衣，坐在那里。

怀夏想起这个糖葫芦，之前学校的公众号上还做过推送，因为卖糖葫芦的大叔已经在这里坚持十几年了，正好，这个季节也是吃糖葫芦的季节。自然，每个晚自习结束，这块也会排一条长长的队伍，就为了吃到糖葫芦。

糖葫芦是夹心的，有糯米，紫薯，豆沙各种口味，有的时候还会有橘子，草莓夹心的。真正的山楂部分倒是不多，中间都是陷。外面一层糖衣包裹着，也是可以吃的。

糖葫芦虽然甜，但是一点也不腻。所以大受欢迎。

“想吃？”顾成均看怀夏站在那里，好像有些犹豫的样子，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