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始终跟在他身边，就像是一个幽灵一样，或者说是民间鬼怪志异里面的那种美绝女鬼。

“我很奇怪，为什么你们这么容易放过那个女人，这样的事情，按道理来说，每个男人都受不了吧？”两个人走到一个比较黑的巷子里的时候，柳如是忽然开口，主动跟张横说话了。

张横缓缓往前面走着，过了片刻才停下来，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道：“我们该做什么？好好羞辱羞辱那个何美莹？她其实也没有错，女人的时光也就那么几年，有些女人不顾一切地去奋斗，希望自己能够像那些顶天立地的男人一样，或者说是她们希望自己不靠男人就活下去，当然，她们也可以活得很精彩，我很敬佩这类女人。”

“而另外一些，譬如何美莹，她们就只能靠自己的脸，去迎合男人，去取悦男人，把自己一辈子赌在男人身上，这些女人只有那么短暂的几年去选择，这几年如果没有赌对，那往后余生就过得很苦难了，但哪怕是赌对了，也不一定过得无忧无虑，数年之后，她若人老珠黄，依然可能被抛弃，对于这种女人，我只有同情了。”

柳如是沉默了起来，她精致的瓜子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更加漂亮，更加惊艳。那个叫做菲林的混血美女漂亮就漂亮在她轮廓分明的脸颊，然而柳如是并不是混血，却也有着不输给她的颜值。

张横见她不说话了，伸伸懒腰，哼道：“你也不要觉得我所说的话对你有什么触动，因为我也很可怜你，带着你，不过是想要看看你们对付九黎对付蚩尤的手段而已。”

听到他的这句话，柳如是的俏脸再次笼罩上了冰霜，让人望而却步。

张横突然嘿然道：“对了，既然你已经作为我的侍女了，那就不能再叫以前的名字了，而且秦淮八艳里面的柳如是结局可不好，我得给你改个名字，不过现在没想好，以后再说吧！”

柳如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便再次迈开步伐朝着前面而去了。

“果然全天下的臭男人都是一个样！”柳如是哼了一声，亦步亦趋而去，紧紧跟随着他。

张横自然不是在这即将被夜幕笼罩的上京城里乱逛，他是在寻找着在金亮身上下了降头术的降头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