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三点时候,这艘从韩岛开往倭岛的邮轮果然不急不缓地驶入了一片被乌压压的黑云笼罩的海域。
顷刻之间,邮轮之外皆是电闪雷鸣,更有狂风暴雨袭来。
“王祖,外面已经开始刮风下雨了。”韩林岚从甲板上走了下来,对着正在教导白南柠学习如何运用一些秘法的张横说道。
张横将目光从白南柠身上收了回来,低声笑道:“不用着急,再等等,这不是重头戏。”
他的话音刚落,房间门外便响起了类似于蝙蝠扑腾翅膀的声音,还有很多人的求救声。
“啊!这是什么怪物啊!”
“救命啊!”
“它会咬人,快跑啊!”
……
张横眼中含笑,将早早准备好的符篆递给了陆陆续续赶到房间的众人,低声道:“带着,外面的东西不会靠近你们周身三米。”
众人闻言照做。
“你们都别乱跑,上甲板来!”
东山太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喊那些人都上甲板。
“我们也去!”
张横等人带着符篆不急不缓地从房间走上甲板。
来到甲板之后,他们只见到东山太主竟将自己的袈裟丢入天上化作了一张很大的袈裟铺了下来,企图把所有人围在里面。
只是,这袈裟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那些袭击他们的怪物还是在不断地撞击着巨大的袈裟。
东山太主自保倒是没问题,要保护这些人就挺困难了,如今一面要自保一面要保护他们,瞬间变得狼狈不堪。
而张横等人就轻松多了,他们不但因为张横给的符篆让那群怪物不敢靠近,而且还在张横三寸光阴的庇护下滴雨不占。
真可谓是闲庭散步一样潇洒。
“好一个轮不到别人来管教!”张横听到这一句话,已然怒极,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被称为得道高僧的东山太主居然如此厚颜五次,当即含怒出手,一脚踹在西门的小腹上,将他踹得飞撞在了后面的栏杆下,张口吐血,哀嚎不止。
这一脚,张横根本没有收敛力量,估计一脚踹断了他好几根肋骨。
“小子,敢尔!”
东山太主见他当面对自己的徒弟动手,也是怒不可遏,双手虚空一握,两道阳耀光圈便萦绕在他的双拳之上。
“秦兄、太主,何不听我一言?”韩林岚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突然站出来出声喊道:“大家都是韩岛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东山太主固然是圆佛斋的得道高僧、秦兄更是一方枭雄,但要跟我家王一鸣老祖动手,只怕也讨不到好处吧?不如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这一番话说的极为圆滑,既点出了张横的身份地位,又给足了东山太主和秦岭台阶下。
“王一鸣!”
“他说的是玄学界里第一玄门唐手流的王祖王一鸣?”
“是了,据说他此行转世回来,便是一个从华夏而来名为张横的少年!”
……
他的话语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旁边围观的人对玄学界也算是一知半解,知道唐手流和王一鸣的存在,立刻被震惊到了。
“什么王一鸣?我没听说过,但你若是执意要为难我徒弟,那我也只能领教领教你唐手流的高招了!”
东山太主一点都不买账,目光狰狞地看着张横。。
张横皱起了眉头,他现在虽然以王一鸣的身份登上了韩岛玄门第一人的位置,但是他也知道,这只是因为一些韩岛玄学界的老不死没有露面而已,那些真正的老不死才是韩岛玄门的中坚力量,只是这些人大多像沧澜一样于各自的秘境之中深居简出了。
“正是此理,你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伤我侄子,怎么也要给我个交待吧?如果阁下一定要顶着什么唐手流的高帽在我的地盘胡作非为的话,我只能能在各位亲朋好友面前扮一回黑脸,让人请你们下船,把你们丢到海里喂鱼了!”
秦岭亦是怒喝一声。
他身上一点修为都没有,但是偏偏在张横这个韩岛玄门第一人面前一点都不胆怯,还大有狐假虎威的样子。
“狗仗人势!”
陈同骂了一声。
他的修为才在张横的帮助之下进入二品,为人也并非正直善良,只是见到这种情况也是气氛不已。
白南柠更是急得直跺脚,刚刚她还想着不愿意让张横难收场、也不愿意西门下半辈子不好受,故意隐瞒了西门用哪只手来摸她的事实,没想到现在他们身后的老人们居然出来张口乱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