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问起这个,但他也知道自己以一口宝剑请来两个大师使得他们像小狗争食一样的撕破脸皮,已然犯了大忌,只能恭敬地回答道:“剑在地下室销剑炉。”
“剑名为何?”
南宫冶再回答道:“剑名棋子!”
想起沧澜曾经说自己乃是胜天半子之人,张横便哈哈大笑道:“好名,这剑与我有缘,我要了!”
“装神弄鬼!”
陈同怒喝一声,“你这个小子年龄比我孙子都小,有什么能耐在我面前夸下海口?难不成是想要窃取老夫的成果?”
“成果?你也配跟我提这两个字?你能有什么成果给我窃取的。”
“好好睁开眼睛看着,我到底为什么比你更配被称为大师!”
张横怒喝一声,单手拽着南宫冶的奶奶,在南宫冶惊呼之下飞掠出了他家的屋子。
好的医生治病,从病根入手;好的建筑师建房,从大局入手;好的厨师做菜,从菜的品质入手。
不管是治病做事,都讲究从根源处解决问题,陈同给南宫老妪看病只治标不治本,他找出了造成南宫老妪沉睡的原因,却找不到根源!
“你家的房子风水格局为盖压星河煞,这样的布局如果是老人住,很容易给他们造成心神之上的压迫,让他们常年处于胸闷气短的状况下,久而久之积聚成疾,再加之有梦魇的迫害,你若不将你奶奶接到其他地方,再将她体内的梦靥全部逼出,她是不可能醒过来的!”
张横怒喝一声,手指间冒起绝阴魂火,噗呲一下飞入南宫冶奶奶的身体之中,她佝偻的身躯顿时哆嗦起来,片刻后一缕缕黑烟便从她的四肢百骸冒出,一道道梦靥死亡的叫声也响了起来。
“南宫老妪,老夫以唐手流王一鸣转世之名,唤你醒来!”
随着他这一声暴呵,南宫老妪居然真的睁开了双眼。
南宫冶看到自己沉睡了数年的奶奶此刻醒了过来,顿时悲从中来,大哭流涕。
而那陈同则是被张横所说的话,震惊得两股颤颤。
“王一鸣转世!他居然是王一鸣转世!”
“我怎地如此愚昧啊,有眼不识泰山,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难不成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
陈同跟张横那双淡漠的眼眸一对上,霎时间内心有点发憷,忍不住想着他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南宫冶见张横这一句话暂时让场面陷入了沉默,便马上喊道:“两位都是大师,虽然我家的宝剑只有一口,但我也不会亏待没拿到宝剑的大师的!”
但他这一番话,到底说不到点子上,反而弄得场面更加尴尬了。
陈同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张横则仍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所谓满瓶不摇半瓶摇,大概就是这个道理了,有实力永远也不怕被人怀疑。
三人一起坐在车中尴尬地南宫冶指的方向驶去。
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南宫冶的家。
他家距离那个别墅并不远,难怪他会在那个冒险小队前来别墅的时候出现在别墅外面。
一来到他家,张横便觉得这里的风水布局不太对劲,暗自寻究起到底是哪不对劲起来。
而那个陈同陈大师则是大马金刀地开口说道:“赶紧带我去给你奶奶看看,别浪费老子的时间!”
南宫冶也知道这位陈大师不像张大师那样好说话,当下不敢怠慢,立刻带着他们二位一起往家的里屋而去。
来到他奶奶住的地方,便看到一个鹤发鸡皮的老人静静地躺在了床上。
陈大师随便看了几眼,便开口说道:“常年沉睡,几乎不会醒,但每每睡熟的时候又会被梦里见到的东西吓醒,这大概是被梦魅困扰了。”
确实,如果他们把梦靥叫做梦魅的话,他倒也没说错。
张横看到南宫冶的奶奶第一眼也是这种感觉。
只是他比陈同看到的更多!
陈大师说完这句话之后,假装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张横,阴阳怪气地说道:“张大师,你先请还是我先请?如果我出手的话,那柄宝剑,就没有你的份了。”
张横看了看他,淡然地说道:“陈大师如此胸有成竹,那便你先请吧,咱们不是说好了么,谁有真本事,那口宝剑就归谁!”
陈同闻言,以为他是怂了,忍不住露出得意神色,冷笑着往前走去,口中说道:“我敬张大师是个爽快人,只是这口宝剑,只怕要落入陈某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