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普明苦笑说道:“还是赶紧想想办法,怎么应付他吧,是屈服还是反抗,总要尽快决定的。”
“反抗?怎么反抗?”安家的家主安必信眉头紧锁,一脸阴霾,他是这次事件之中最憋屈的那个,世人都说死容易活不容易,偏偏到了他这连死都死不了。
他怒哼道:“那畜生的实力摆在那里,谁能够硬抗?是你上策大师林栋,还是你尊者金普明?莫说你们或着你们家族的老祖,就是我安家的老祖都没从他手下走出一刀,而且看他那模样似乎连真实实力都没拿出来。”
林栋闻言自然是不服气的,但是一细思他所说的话,顿时就蔫了。
金普明更是无可奈何,只觉自己这张老脸都已经丢完丢尽了。
前有韩招据,后有张横和伊藤诚这两个晚辈,他忍不住感叹道:“以前如同一潭死水的韩岛玄学界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怪物啊,看起来真的要变天了。”
“居然我们都不可能打得过他,那还是歇菜吧,乖乖做人家的走狗吧!”林栋气急败坏地喊道:“娘咧,真他娘的憋屈!”
“打得过他的人?”金普明突然响起了什么似的,眼前一亮说道:“他不是还没有挑战那个人么?”
“你说张横?”安必信脸色复杂地提起了那个人的名字。
在场之人听到张横两个字的时候,脸色也是大变。
“难不成还要我们去求他?”林栋先是抬起了头,而后又无奈地低下了头。
前面伊藤诚横空出世的时候,张横和李佳楠都在闭关,据说他也是因此才没有杀上唐手流的,前几天有人得到消息说张横和李佳楠其实早就出关了,但是因为记恨韩岛玄门中人前几天一直在明里暗里嘲讽张横鸠占鹊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驱赶他出韩岛,所以这才举兵不动,也不为众玄门出头,静静地看着他们被伊藤诚奴役。
韩岛玄门一直流传着让张横这个华夏人滚回华夏的舆论,要说背后没有人推波助澜根本是不可能的,而会做这种事情的,显然只有他们这些韩岛的本土玄门和大世家。
安家家主安必信甚至还苦心经营了一场苦肉计来含沙射影讥讽张横是一条癞皮狗呢。
金普明阴阳怪气地笑道:“反正老夫的脸已经丢完了,我去求张横倒也没什么,反倒是你们这几个啊,啧啧啧……”
“如果我没记错,当初第一个站出来扇阴风点鬼火的就是你林家吧,现在要你去求他,只怕是整个林家的脸都要丢完!”
“还有你安家,哎呀,我可是听说前几天你安大家主为了将他赶出韩岛还弄出了一场责罚女儿鸠占鹊巢的闹剧呢,要你去找求他,只怕也是不可能!”
“而且,他有他的尊严,你们前几天在暗地里指桑骂魁,要人家滚出韩岛,现在舔着脸去求他帮忙,只怕他也未必会出手。”
好在,他万念俱灰的时候,突然想起当初阴圣女带着他逃命时候进入了的那个祭坛洞口。
“那个地方既然能够躲过韩招据,那么我找不到不是很容易想到么?”
想到这里,他又激动起来,立刻朝着那祭坛洞口所在之处奔去。
一路行去,他所见到的东西都叫他心惊不已。
这破碎大地和残留的魔气酿就的满目苍凉,皆让他胆颤。
究竟阴圣女遇到了什么,为什么打斗会如此激烈?
怀揣着最后的希望赶到了祭坛洞口,张横果然在这里寻找到了一丝属于阴圣女的气息。
他祭出阳环,按照阴圣女教他的方法进入洞口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已经显出真身的阴圣女。
此刻她一身宫装已经破碎殆尽,大片大片的雪肌裸露在外,俏脸上尽是痛苦之色,一条蛇尾有气无力地在地上随意扫着。
“张横!”看到他进入这里的第一时间,她便气若游丝地喊了一声。
张横看到她这幅样子,心中先是一阵疼痛,而后便是无尽的愤怒。
“到底是什么人把你打成重伤?”张横咬牙切齿地问道。
阴圣女刚刚想说话,登时气血翻涌,张口吐出了一大滩鲜血。
张横洞微之瞳早已开启,心下了然她的情况,是肉体遭受重创,神魂遭到巨大威压。
所以马上将镇海印翻出,再次帮助她稳住神魂。
她缓了一会之后,苦笑着开口说道:“你绝对想不到,打伤我的人是谁……”
……
“竟然是伊藤诚!”
李佳楠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满脸震惊地看着赵岭虎和韩海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