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使快请,小人已在神殿摆好了为您的接风酒宴!”
梅津基太终于抬起了头来,再次向曾海洋道。
没曾海洋的同意,他竟然不敢起身。而之所以对曾海洋态度恭敬到这样的程度,却是因为他根本不清楚曾海洋这位特使与神使之间的关系。
抱着绝不可得罪神使的态度,所以他已把姿态放得很低,完全是把这位特使当神使本人来看待了。
“嗯,这样也好!”
刹那的震憾,曾海洋也总算回过了神。他可也不是初出道的刍儿,虽然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但装个模样还是会地。
所以,他表面装出了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似乎对梅津基太等人的表现,完全是理所应当似的,根本没多少在意。
“送特使山!”
一名司仪扯着嗓子吼了起来。
立刻,一大群人,抱着鲜红的地毯,开始在前面的山路铺了起来。梅津基太和派的一名太长老相伴,朝山走去。
一路脚踏红毯,背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乙贺流的一众高层,曾海洋这么如同众星捧月般,被百多号人簇拥着,向山行进。
曾海洋感觉有些轻飘飘的,这样的待遇,如果在俗世,那等同于一个国家的元首出访,而且还得是一个具有极大影响力的大国元首,才能受到的特殊礼节。
等来到了山,黑压压的一大群人跪拜在神殿前的广场,自然都是在迎接曾海洋这位特使。
不过,这一路下来,曾海洋也见怪不怪了,全当是这些家伙犯贱,所以也完全无视了他们。
咚咚咚的鼓声越急,呜呜呜的号角也更激昂。
红地毯铺到神殿门口,终于停了下来。梅津基太等人,簇拥着曾海洋,进入了神殿。
曾海洋自然知道,这是要让他拜过木花开耶女神。不过,他可不懂得乙贺流那套复杂的拜神仪式。所以也前胡乱地拜几拜,算是应付场面。
梅津基太等人虽然看得尽皆皱眉,但却也没有人敢在旁边吭一声。
神殿之后,是一个环境清雅的院落,这里本是门主梅津基太平时居住的所在。
不过,今天在这院落里,却是摆开了十数桌宴席,能进入这里,陪曾海洋这位特使吃饭的,都是乙贺流排得名号之人,济济一堂,不下百人之数。
首席在央,梅津基太亲自与一位太长老陪同。酒宴的气氛有些古怪,虽然人人都尽量表现出欢快的样子,但那份凝重和压抑,始终盈绕其间,让每个人的心都是沉甸甸地。
谁都不知道,神使派出这位特使过来,这是想干什么?更重要的是:这一次,是不是又会引起乙贺流的一次大地震?
曾海洋在倭岛曾经呆过好几年,对于这里的饭菜早吃厌了。那根本是垃圾食品。所以,他对桌的食物,基本没什么兴趣。
望望四周一个个神情皮笑肉不笑的人,感受到众人那种紧张而惊惶的情绪,曾海洋知道是时候了。
微一沉吟,他从皮包里拿出了一个大信封,甩在了桌:“梅津门主,这是神使让爷带来的信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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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0章犯贱
“什么,神使突然派人过来了?”
梅津基太浑身一震,差点把手的法杖给掉到地。
心腹所说的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让他震惊。梅津基太自然知道,手下所说的神使是谁,那可是他能蹬如今这个位置的始作俑者。从这个意义来说,神使是他的恩人。
当然,自神使离去后,梅津基太也曾派人,暗调查过神使的真正来历。
张横的背景并不复杂,尤其是他当日之所以攻击乙贺流的总部,是为了营救王馨兰。所以,关于神使的细底,梅津基太查了个一清二楚。
只是,让他无震憾的是:这位神使,竟然是华夏人,而且在以前,还仅仅只是一名华夏山村的无名少年。
不过,无论神使出生何地,但对他的身份和地位,梅津基太却不敢有丝毫的怀疑。貌似神使可不是谁指定的,正是这数千年来,乙贺流一直信奉的神支显灵,当众宣布。
乙贺流,谁敢违背真正神支所下的神谕?
此刻,突然听到神使派人前来,梅津基太确实震惊无。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使大人,这次派人前来,会有什么特别的指示?
心想着,梅津基太那敢迟疑,陡地转过身来,朝着神殿一众还没有散去的派众道:“列队,迎接神使大人的特使!”
“呜啦!”
所有听到这一命令的人,尽皆一震,殿顿时发出了一阵难以抑制的惊呼,场面猛然有些骚乱。
谁不知道神使?这在如今的乙贺流,更是成了一种禁忌。凡是当日经历过神支显灵,神使现身的那个场面,无一不被震摄。
貌似传说的神支活生生出现在人们眼前,这是数千年来头一回,而神支的显灵,指定了一位神使,之后,更是对乙贺流进行了大清洗,几乎乙贺流当时一半的力量,被当场除名。
神使以这种杀戮的手段立威,再加有神支现场的支持,可以说已是把整个乙贺流给完全威摄了。
现在,那位神使竟然派了人来,这确实是让场所有人都心惊惶起来。
咚咚咚!
呜呜呜!
锣鼓齐鸣,号角吹彻,浩浩荡荡近百人,在梅津基太的带领下,向山下快速奔去。
“嗯,张兄弟果然是够牛的。”
山脚下,曾海洋悠闲地坐在一个石亭里,两名乙贺流的弟子,躬着身,满脸堆笑地陪在身边,态度谦卑之极。
曾海洋是张横派出的特使,前来与梅津基太交涉。因为当初他在攻打乙贺流总部前,身受重创。所以,那次攻击行动,他并没有参与。
但从事后的情况来看,当时双方的战况确实是无的惨烈,仅是他们老千门的弟子,死伤有数十名。
这次张横让他前来乙贺流,曾海洋其实心里还打着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