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这样抗拒想起自己来,这让傅奕臣很不悦。
“如果我一定要知道呢?你该知道,我想做的事情,做不到,就誓不罢休!”
傅奕臣低沉的话,就响彻在耳边,他的双臂环着她,令她无从逃避。
这个男人,强势的无所不在,她的抗拒,从来都换来他更阴沉不定的逼迫。
苏蜜妥协了,咬了咬牙,她冷漠的开口。
“那天夜里,我被妹妹苏蔷赶出了家门。风很大,我只好去花田的观景房中避风……我在那里被一个男人强暴了,第二天早上,我才趁那个男人松懈时,砸了他一砖头,逃离那里!”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道:“那时候年纪还小,发生这样的事儿,恐慌又惧怕,也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不知道吃事后避孕药,一个月后发现有孕,被家人赶出了家门。就是这样,你满意了?”
傅奕臣认真的听着,苏蜜说的,和他所想象的差不太多。
原来,当天他头上的伤,真的是这个女人砸的。
倒是出手狠,竟然将他的记忆都砸缺失了!
只是,果真是被砸了那一下,暂时失忆了吗?傅奕臣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大对……
“既然天亮你才逃脱,为什么会不记得那个男人的面容?”
“你怎么知道我不记得那个男人的面容?”
苏蜜诧异问道,她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想不起那男人长什么样子的话来。
傅奕臣眸光微闪,这不废话吗。
他近在眼前,这个女人都没认出他来!
“如果记得,当然能查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可你明显不知道孩子们的父亲是谁。”
是这样吗?
苏蜜略蹙了蹙眉,咬唇道:“心理医生说,我自己不愿想起那个男人,所以就真的无法想起了。”
其实,那天从花田回去以后,那个男人的身影挥之不去,她的记忆是很深刻的。
甚至夜里做梦,他还会出现。
可是,后来随着她怀孕,被赶出家门,承受巨大的痛苦和压力。她对那个男人的恨,就越来越浓。
而那个男人的面容也越来越模糊,直至成为一个模糊的影子,再也记不起来。
傅奕臣听了苏蜜的话,却将双拳捏了起来。
这个女人是有多排斥他,竟然在内心,自动屏蔽了他的面容?
就算是他当夜强迫了她,他傅奕臣要身材有身材,要容貌有容貌,难道有那么让这女人难以接受吗?
该死的女人!
他已经想不起来当夜的事情了,这个女人绝不能忘记!
傅奕臣略眯了眯眼,道:“原来如此。”
想知道的,他都已经问过了,傅奕臣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拍了拍苏蜜的肩。
“看在你今夜这么乖的份上,明天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苏蜜对傅奕臣的惊喜半点兴趣都没有,见他说完就不再问话,她挣扎了下。
“傅少应该能睡着了,放我回去吧。”
“不放,都说了,以后再也不放!”
“我还要回去照顾我的孩子!”
“我让护士去守着了,放心。陪我睡觉,我也脑震荡了!”
苏蜜,“……”
傅奕臣死活不让她离开,苏蜜也实在是太累了,不知不觉她就躺在傅奕臣的臂弯中,放弃了挣扎,睡了过去。
傅奕臣低下头,盯着睡梦中容颜甜美的苏蜜,拇指指腹缓缓划过她的眉眼。
“我会让你想起我来的!苏蜜,你逃不过的!”
逃避想起他来,他不会允许!
{}无弹窗“恭喜少爷找到了小少爷和小小姐,父子团圆。”
周伯站在旁边,眉开眼笑。
之前还在想,什么时候能照顾上小主子,现在可不就有了,还是俩。
“你漏了那女人!”
傅奕臣放下了手中鉴定书,看向周伯。
周伯一愣,旋即才明白过来,忙道:“是,是,还有苏小姐。真没想到苏小姐竟然五年前就和少爷有了孩子,真是做梦一样。”
何止是周伯,傅奕臣也觉得做梦一样。
尤其是他因为想不起来五年前的事情,就总觉得很不真实。
“你退下吧,对了,该准备的就都准备下吧。”
周伯忙忙点头,“明白明白,周伯这就吩咐下去,赶紧给两位小主人准备卧室,儿童游乐室,画室音乐室什么的,还有日常用品,都得赶紧定制……”
“对了,少爷,大宅和老宅那边要不要现在就打电话通知下?”
“不必,都先不要通知。”
“好好,都听少爷的,周伯先去准备旁的。”
周伯兴冲冲的出去,傅奕臣手指在鉴定报告上敲了几下,站起身就往外走。
苏蜜睡得很好,她还做了一个不错的梦。
梦中宝贝们拉着她在花香四溢的原野上跳舞,蝴蝶围着她们,好像也要分享她们的快乐。
可突然间,阴云罩顶,她不安的张望,一眼就看到了躲在树丛后,正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的野兽。
又是那头势在必得,盯视猎物一样盯着他们的狼。
“啊!”
苏蜜不安的轻呼了一声,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嘉贝安静的睡容,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可接着她就觉得不对劲,她僵硬的转动了下脖子。
一团高大的黑乎乎的身影,站在床边。
“啊……”
苏蜜吓得心脏差点没跳出来,尖叫没发出来,就被一只大掌捂住了嘴。
“唔唔……”
“嘘,是我!”
傅奕臣低沉熟悉的声音响起,苏蜜眨了眨眼,这才看清他的轮廓来。
她控诉的瞪着傅奕臣,大半夜的,这样真的很吓人啊!
这位大爷不睡觉,这又是要闹哪样?
“我放开手,你不要出声,吵醒孩子。”
苏蜜点头,傅奕臣才松开她。
“你干什么呀?”
苏蜜压着声音,简直要被折磨死。
“出来!”
“我不去!”
“你想让我把孩子们弄醒吗?”
啊啊啊啊!
真是要疯了!
苏蜜揉了揉头,还是妥协的起了身!
蛇精病,她惹不起。
她刚下病床,就被傅奕臣一下子拖到了怀里。
“三更半夜的,你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