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他一眼后,她立马又补上一个媚眼,“你还没夸过我呢,快夸我。”她自己都觉得穿这件婚纱超级美。
宫邪退后一步,仔细打量一眼,“很漂亮。”顿了顿,“你的头纱呢?”
宫小白提着一米多长的裙摆艰难走回衣帽间,拿来了飘逸如蝉翼的薄纱,头纱比裙摆还要长,能覆盖整个背部。
宫邪接过来,简单地别在她头上,让薄纱自然地垂在她脑后,坠在地面,覆盖住裙摆。
房间里太过安静封闭,看着看着,宫邪的眸色逐渐深沉。说真的,他想直接越过前面的步骤,跟她进入洞房。
宫小白终于收起了委屈巴巴的表情,展露笑颜。
戴上头纱以后,她没有照镜子,但她知道自己现在很美,因为她在他眼睛里看到了两个小小的自己,同时,看清了他痴迷的眼神,以及里面不断跳跃的小火苗。
宫小白搂着他的脖子,仰面说,“啊,忘了跟你说,你穿成这样真的超级帅!”发自内心地赞美,“宫爸爸,你真帅!”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纯黑色西装,笔挺帅气,翻过来的领子上缀了亮闪闪的装饰,与她婚纱腰际闪亮的碎钻相呼应。
不愧出自同一个设计师之手!
宫邪愉悦地笑了,抱住她,“你喜欢就好。”
准备这一切的初衷,只是希望她能喜欢,看到她的笑容,他感到满足,胸腔充溢着暖暖的蜂蜜水,甜得恰到好处。
宫小白添上一句,“不仅喜欢,还好幸福。”
她说完这句,鼻子酸酸的,又想流泪。不行,流泪眼要被他说教,她忍住了,改为上扬嘴角,“虽然你不爱听我说谢谢,但我还是要说,谢谢你给我准备的惊喜,我很喜欢,真的真的很喜欢。”
宫邪手扣在她脑后,很小心地避开,免得弄乱这位小仙女的头纱。
趁此机会,他问,“你想在婚礼前拍婚纱照吗?”
他原本的计划,是等她生完孩子以后,他们再抽出时间去拍婚纱照,他担心她怀着孩子拍照会累着。
宫小白说,“我没意见,都交给你决定。”
今天收到的惊喜太多,她脑子里全是浆糊,腾不出空间去想别的事情。她现在只想抱住他,狂吻他……
嘴唇被吻住的时候,宫邪怔了怔,完全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
唇舌亲密地纠缠,他们穿着正式的结婚礼服,仿佛现在就在举办婚礼,神父让新郎亲吻他的新娘。
退开一点,宫邪说,“不行,我还是要听听你的看法。”
她昏乎乎地问,“什么看法?”
“什么时候拍结婚照?”
宫小白歪着头想了想,“婚礼前拍吧,我没问题的。”
“好。”
宫邪复又吻了上去。
长久之后,宫邪气喘吁吁地停下,想起了他们的赌约,“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说好了比赛换衣服,谁输了就学狗叫的。”
宫小白:“汪汪。”
本来打算晚上再吃饺子,宫小白太馋了,中午就想吃。孕妇最大,宫邪中午陪她一起吃饺子。
一盘饺子被她吃得一个不剩,还喝了一碗蛋花汤。
阿姨说,能吃是好事,好些怀了身孕的女人吃什么吐什么,那才是最痛苦的。宫小白没敢告诉宫邪,自己曾有过这样的经历。
那次,她什么都吃不下,把大家吓得够呛。
吃过午饭后不久,设计师团队姗姗来迟,带来了历时一年多的纯手工制作的婚纱。
昂贵的婚纱不宜折叠,所以套在塑料人形模特身上,装在一个巨大的盒子里。他们抬着盒子进来时,宫小白睁目结舌。
金发碧眼的男士见到宫小白后,微微一笑,操着口流利的中文说,“希望美丽的新娘能喜欢。”
宫小白愣愣地,点了下头。
雪白的大盒子被搬到衣帽间里,宫小白像只小尾巴,一路尾随他们,拉着身边男人的袖子,“我要现在试穿吗?”
不知怎么,有点不好意思。
宫邪的心情在看到婚纱后也澎湃了起来,不过他一贯会伪装,面上看上去比较淡然冷静,“当然要现在试穿,有什么问题他们可以当场修改。”
虽然,他很不想别的男人提前看见她穿婚纱的样子,这是他的特权。
宫小白咕咕哝哝,“你先出去,我换好后再给你看。”
当着他的面穿上婚纱,只是想一想那个画面,她的脸就爆红。
“……”宫邪不太懂小女孩的这种心思,见她羞窘,宫邪还是做出让步,“好吧,如果有问题,可以叫我,我就在外面。”
他转身欲走,大腿被什么东西牵绊住。
宫邪垂下眼睑,是宫小白抱住了他的大腿,他啼笑皆非,问,“干什么?”
“你也去换上那身新郎的衣服吧,我想看!”
设计师把属于宫邪的那套新郎套装也带过来了,装在一个稍小一些的黑色盒子里。两人的礼服出自同一位设计师之手。
宫小白坐在地上,仿佛他不答应她就不松手。
然而宫邪想的却是,幸亏早早铺上了毛绒绒的地毯,不然以她席地而坐的坏习惯,准得折腾出病来。
宫邪动了动腿,却被她抱得更紧,“好不好呀?宫爸爸。”
“答应你了。”他弯腰将她拉起来,“起来。”
宫小白开心地站起来,推着他往外走,催促道,“去吧去吧,比赛,看我们谁先换好,输的人学狗叫。”
宫邪:“……”
她幼儿园刚毕业?
宫邪笑得嘴角抽筋,抱着另一个盒子去了隔壁房间,把空间留给她随便折腾。
比赛的结局不用说,肯定是宫邪胜出。
男士的衬衫西装穿起来比女士的长裙方便,尤其是宫小白身上这种华丽到极点的婚纱礼服,更是难穿。
宫邪换好了衣服,站在衣帽间外耐心等待,没有催她,也没有出声打扰她,他背对着衣帽间,看着墙壁上两人的合照。